事件也如幻燈片一樣在那個時代的大幕上激放映——朦朧詩歌、星星畫展、傷痕文學、先鋒文學、探索電影、薩特的存在主義、尼采的“上帝已死”的宣告、美學、沙龍聚會等等——這些曾經在社會上引起巨大反響的歷史事件已經成為了一種屬於80年代的標誌甚至符號象徵,正所謂“亂花漸迷人眼”。所有這一切接踵而至。使得知識分子始終處於一種迷狂的狀態,猶如尼采所言的“酒神精神”的演繹。
幾年前的同樣地十月,首都國際機場候機大廳壁畫上那幾個女曾經引發出超出人體本的震撼力。兩年前女演員張瑜憑藉在電影《廬山戀》中扮演的歸國華僑女青年和在《巴山夜雨》中前後思想有很大轉變的女紅衛兵兩個形象。成為“金雞”、“百花”雙料影后。
而那一年可稱為張瑜年。她又主演了影片《知音》和《小街》這兩部影片。特別是《小街》在當時引起了極大的反響。《小街》中張瑜男孩般的短髮。就像《羅馬假》中奧黛麗…赫本的短髮一樣。
在單純稚嫩的女孩子中間,引發了短髮風潮。劇中她的短髮和高領羊毛衫,給當年剛剛從封閉中覺醒的國人。帶來一種瘋狂的“時尚流行”。這一年,她成了當時中國人心中的“美女”形象的象徵。
這一年迅速流行的迪斯科音樂節拍帶給人們強烈地感官刺激。這種節奏感極強的黑人音樂在中國的年輕人當中極有市場。至少在中國的搖滾出現並被廣泛接受以前,迪斯科事實上是年輕人內心壓抑或鬱悶緒的間接爆發和直接釋放;更有充滿上進心的青年一窩蜂地開始研究美學,到處都能聽到有關“美的本質”問題地業餘高論。不少從國外來中國講學的教授很驚異地發現枯燥的美學講座竟會有成百上千的聽眾。雖然人們很快就發現。美學跟他們實際上的藝術不是一回事而移別戀的時候,美學家們在這一年已經盡享榮耀。
秋高氣爽。天高雲闊,鍾小貓走在回村的路上,望著那一望無垠的田野。還是那麼寬廣和粗獷,一排排的玉米如哨兵一般精神抖擻,飽滿的玉米粒,撐著玉米皮。鼓鼓囊囊的。
湛藍的天空如一塊晶瑩剔透的藍色寶石。在那天地相接的地方白雲朵朵,映襯著這無邊的美麗。北國的一切,總是那麼大氣磅礴,正如這裡的人們。總是那麼豪爽寬暢,又如這肥沃地黃土地,永遠都是那麼深沉與寬厚。
與外界的被改革春風吹的紛紛繞繞的,姚灣村相對來說平靜的許多。回家的路已經由黃土路,變成了四車道的水泥路。來往的車輛。繁忙的跑在大路上。
鍾小貓走到打麥場上,村裡的老人們正坐在那裡曬太陽。談論著姚灣村的大事。不是討論新村建設怎麼樣了,誰家的房子蓋的怎麼樣了,傢俱都是什麼?而是討論村裡新建的小學和村裡為縣裡捐建的學校。
現如今誰也不會談論每家每戶年底能分多少紅利,而是比著誰家孩子在哪兒哪兒又建立了什麼工廠,把產品買到了哪兒去,市場佔有率有多少多少?
有個商學院老師在,姚灣村的人不再拘於這一畝三分地之上,你就是把工廠全建在姚灣村上,又能建多少呢!市場大的很!外面的世界更精彩。
當然更不會一窩蜂的擠著一個專案來,搞得惡性競爭,弄得誰也沒得玩兒。
到如今誰也不知道村裡到底有錢,涉及了多少個產業,誰算得出來,財富到了一定的程度,簡直就像滾雪球似的在暴漲。
“小夥子,你來幹啥?是不是參加白松露拍賣會的。”村裡的老人看著風塵僕僕地鍾小貓道。
“白松露?”鍾小貓不明所以道。
“小貓,是你嗎?”姚爺爺看著他激動地站起來道,上前垂著他的肩膀道,“你小子,你咋來了,好叫我們去接你啊!”
“我就一個人接啥啊!”鍾小貓輕笑道。
“走,走,咱回家聊,讓你大娘,給你煮碗麵吃。”姚爺爺拉著他就朝家裡走。
“老伴兒啊!快看誰來了。”姚爺爺剛一跨進院門就嚷嚷道。
“叫什麼叫?”姚奶奶挑開簾子道,看著眼前高大的男子道。“這是小貓,哎喲!真是,快進來。快進來。”
一直進到東里間,鍾小貓還暈暈乎乎,姚灣村外面看不出什麼,這屋裡可是大變樣,腳下鋪著大理石地板,冰箱、彩電,沙發。都進了家。
“老伴兒快去給小貓煮碗麵。”姚爺爺吩咐道。
“不用,不用,爺爺、奶奶。我不餓。”鍾小貓摁著兩位老人坐下道。
“反正沼氣做飯也快,過一會兒做也行,我在這兒先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