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徹嘆氣,放下藥坐到他旁邊,祁佑馬上蹭過來:“不要……”
“不要什麼?”
“嗯,換一種……”
祁佑吞吞吐吐說不出囫圇話,倒是把蘇徹逗笑了:“那你先告訴我這是怎麼弄的。”
祁佑撇嘴,簡單地把事情說了一遍,蘇徹皺著眉,在心底問候孫易偉,聽到最後,見小孩兒小心翼翼看他臉色,便又伸手拿起雙氧水瓶兒晃晃:“不能忍,要罰。”
祁佑大驚,大著膽子伸手去晃蘇徹膝蓋:“不打不打不打……”
蘇徹笑了:“那就乖乖趴好來上藥。”祁佑試圖拒絕,被蘇徹揚起的手掌嚇回去,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趴著讓他上藥。
蘇徹到底還是沒忍心拿雙氧水折騰他,給他塗上些溫和去痛的藥膏,靠在床上讓他趴自己懷裡。祁佑笑眯眯摟著蘇徹的腰,蘇徹輕輕點了點他的額頭:“星期五你不許去,我替你上。”
“哎?”
“怎麼?”蘇徹笑意盈盈地看著祁佑驚訝而微張的小嘴,湊上去輕輕吻了兩下,“不相信我的實力啊?”
☆、番外
番外之迷夢痴纏
祁佑十六歲了。
他心心念唸了好久的生日終於到來,祁佑一整天都笑眯眯的。原因無他,經常見不到面的慕楓哥哥回來給他過生日,單單這一點就夠他美上一星期的了。
祁佑作為小壽星,自然在這一天裡被蘇徹寵的上天入地的,晚上祁佑扒著大門看啊看,望穿秋水地盼著慕楓趕緊來,蘇徹抱著胳膊站在他後面無奈地笑,這小傢伙都不把他放眼裡了。
祁佑站著站著,突然覺得怎麼那麼困呢?沒等回頭衝蘇徹求救,就雙手一鬆昏了過去。
等他再醒來,發現蘇徹正抱著自己一臉焦急,祁佑不由覺得心安,卻覺得哪兒不大對勁。仔細一瞧,祁佑倒吸一口冷氣。
眼前的蘇徹一頭柔亮長髮,被一個黑玉發冠束起一半,一身暗青色長衫,襯得他更為溫文。只是——
蘇徹見他醒過來,就微微一皺眉,當即撒了手,祁佑哎呦一下就摔到地上,不由得委屈起來。抬眼看去,卻見蘇徹一臉冷漠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只是對身後的人說:“擺駕回宮。”
祁佑傻住了。
接著就有一個侍衛樣的人過來對他一抱拳:“祁公子,得罪。”沒等祁佑有所反應,侍衛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扣上鐐銬,帶著走了。
祁佑咬緊嘴唇有些反應不過來,被拖著走了兩步才想起來開口:“這位大哥,你這是,幹什麼?”
那侍衛很詫異地回頭看來他一眼,又回過頭去看了看,見皇上走遠了,才壓低聲音道:“弟弟莫不是把腦子摔壞了,不認得為兄了?”
為兄?!
祁佑覺得自己有些接受不能,這是他哥?!他哥拷他幹什麼?!
祁佑微微皺起眉,“這是什麼年代?蘇徹……”沒等他說完被那侍衛一把捂住嘴,“閉嘴佑兒,皇上的名諱豈是你能叫的,不要命了?!”
不等祁佑驚歎“蘇徹怎麼是皇上”,那侍衛甩手從腰後拿出一塊黑布就要往他嘴裡塞,祁佑可不幹了,怒目而視,那侍衛看起來很心疼的樣子,卻依舊死死扣住祁佑腦袋把布塞進去:“乖佑兒,為兄來之前都收拾好了,你進去之後跟皇上好好說話,別跟他慪氣了知道嗎?”
祁佑被塞得難受,又看那侍衛真的是一臉憂色,只好點頭,任由那人把自己帶進宮裡。
皇宮。
朔文帝蘇徹在前面揹著手慢慢走,心裡都是後面那個磨磨蹭蹭的小孩。想起來心裡還有氣,想出宮跟自己說就是了,自己什麼時候拘著他了?還學會偷跑了?你跑就跑吧,在宮門口就讓我堵住了豈不是太丟人?!堵住就堵住吧,你這廝不知死活居然當眾就要暈倒,這下可好,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都讓那幫臣子看了去,你這一暈可把私自出宮的罪名坐實了,我想饒你我怎麼饒啊?!
不知不覺走到了寧遠亭,看了看精緻的亭子和四圍開得熱烈的蓮花,文帝站住腳步擺了擺手:“將公子帶過來。”
祁佑被“他哥”帶到蘇徹面前,一踹他膝蓋要他跪,祁佑沒提防還真讓他踹到了,撲通一下跪的這個實誠,那個疼啊……
蘇徹聽了心裡一抽,面上卻不動聲色,湊過去端起祁佑下巴,看見那個依舊精緻美好的小臉上微微有些痛苦的痕跡,不由得心下詫異——怎麼暈了沒半盞茶的功夫就跟換了個人似的?讓人這麼踹一腳還沒疼哭了。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