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下,桓因卻是著實想不到出路。甚至就連贔屓都開始露出不耐了,他的腦中也沒有出現半個稍微靠譜些的辦法。
就在桓因都感到有些絕望的時候,薛不平的聲音在桓因的腦中輕飄飄的傳了出來:“告訴他,你不認輸,讓他等著。”
桓因被薛不平這突然冒出的莫名其妙的話語給弄得呆了一下,連忙傳音問到:“不平,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桓因知道薛不平一向都是個不靠譜的人,可他這個人卻有個特點,就是在危機關頭總會變得可靠起來。現在薛不平突然發話了,桓因可不會認為他會在這個時候還會不知輕重的跟自己胡說八道,所以薛不平的話一定有他的道理。
薛不平笑了笑,淡淡的說到:“你現在還沒站起來,便不算是扛住了第二座山峰。可是呢,你也沒有被山峰給壓趴下了,於是也不算輸。只要你不親口認輸,這第二座山峰的比鬥就不算完,那臭老頭憑什麼就能召喚第三座山峰了?”
聽著從薛不平口中傳來的近乎耍混玩賴皮的話語,桓因的雙眼卻是漸漸亮了起來,心中更是像抓住了贔屓的要害一般,有些激動對薛不平傳音到:“你是說拖時間?”
薛不平肯定的說到:“二祖,這次你可是長進了,一點就通。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那臭老頭是沒有給比鬥限定時間的吧。規矩是他自己定下來的,難道他還有臉不遵守?”
“既然時間有的是,二祖你就保持現在的樣子慢慢來。先調整調整自己的狀態,再想想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戰勝那臭老頭子。至於他人嘛,如此邪惡,就晾在那裡好了,不用管他。”
聽完薛不平輕描淡寫中帶著理所應當的話語,桓因大喜,若不是他被山峰壓著,恐怕此刻就要狂笑出聲。薛不平這種耍無賴的辦法當真是太適合對付贔屓這種老奸巨猾的人了,看來惡人還有惡人磨,贔屓碰上薛不平也算是遇到對頭了。
終於,贔屓那老頭子完全失去了耐性,對著桓因沒好氣的說到:“怎麼,你是覺得我不敢召喚第三座山峰嗎?到底認不認輸,老頭子我的時間精貴,可沒工夫陪你這麼瞎耗著!”
贔屓的目光是一直都放在桓因身上的,當他話語說完的時候,卻發現桓因那一臉慌亂的神色慢慢的淡了下去,轉而莫名其妙的露出了一絲笑意。哪怕桓因此刻依然感到無比吃力,那絲笑意卻是那麼的明顯,完全不似做作。
“媽的,到了這個時候還有心思笑,這小東西是不是被壓傻了?還有,他的笑容我怎麼看著這麼彆扭呢?”贔屓心中暗暗想到。
桓因的笑在贔屓看來自然是彆扭的,因為那是戲謔的笑,是調侃的笑,只是桓因此刻吃力,所以那股嘲諷的意味兒並不那麼明顯罷了。
半晌,桓因才深深的吐了幾口氣,不緊不慢的說到:“我……不認輸。”
贔屓顯然沒想到桓因到了這個地步還會這麼回答,頓時一臉怒色,呵斥到:“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小東西,第三座山峰會讓你知道厲害的!”說著,就想要以靈力將第三座山峰引下。可是,桓因竟然又不緊不慢的說到:“我還沒扛起第二座山峰呢,你憑什麼召喚第三座?”
贔屓的靈力被桓因說的是一滯,呆呆的看了桓因好一會兒,似是覺得桓因說得有理。想了半晌,臉上才重新浮現笑意的點頭說到:“不錯,你說的不錯。你確實沒有扛起第二座山峰,按規矩,山峰是一座一座的來,一直到我們之中有一人扛不住為止。所以現在你沒扛起,就該認輸!”
桓因怪眼一翻,反駁到:“我憑什麼要認輸?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被壓趴下了?你也才說了,山峰是一座一座的來,一直到我們之中有一人扛不住為止。我現在感覺很好啊,一點都沒有覺得扛不住。我現在只是沒扛起來而已,那你等著我扛起來就是了啊。我一定能扛起來的,你放心吧。”說到最後一句,桓因把語速放得極慢,更是滿臉都堆起了笑容,彷彿是還想說一句:“我有的是時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