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來不及多想,忙追了上去,還時不時的回頭看看。
太陽偏西的時候,兩人已經到了山頂。俯覽周圍,一片秀美景色,在金色夕陽的映照下,更顯的迷人瑰麗。
“哇,好美啊。”花兒伸了個懶腰,半日積攢下來的疲憊感又消失了。
山頂風有些大,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薛平見狀脫了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不——不用。”
薛平不理她,邊往下走邊說道:“趕緊下山吧。”
走到半山腰時,撥開濃密的灌木樹枝,隱隱的能看見炊煙渺渺,一個青瓦白牆的村子神奇般的出現在了山底。
“噢——噢!”花兒驚喜的拍了拍薛平的肩膀,激動的結巴道:“有——有村子!太——太好了!”撒腿就向山下跑去。
“喂!喂!”薛平來不及的拉住她,忙喊道:“你慢點跑,小心路滑!”話音未落,就聽前面“噗通”一聲,緊接著是殺豬似的慘叫。
“真是‘樂極生悲’的真實寫照啊。”薛平蹲下身子,看了看花兒那紅腫的腳腕,無奈的背過身子,“上來吧。”
花兒倔強的想起身卻腳底一疼又摔到在地上。
“快點,別囉嗦了!”薛平命令道,口氣嚴厲。
“兇什麼兇嘛。”花兒報復xing的狠狠躍到他背上,他微皺了皺了眉頭,站起身來,沿著羊腸小道向山下走去。
村子不大,窸窸窣窣的十幾戶人家,都說著一口緬甸話。
花兒伏在他的肩頭,聽著他跟一個裹著藏青色頭巾的老婆婆唧唧咋咋的說了半天,老婆婆笑容滿面的看了她一眼,熱情的將他們迎了進來。
簡陋的兩間瓦房,從另一間房子裡出來一個抱孩子挽著髮髻的女人,老婆婆和她說了幾句,她笑著放下懷裡的孩子,和薛平交談了幾句,就出去了。
薛平將花兒放到床上,檢查了下她腳上的傷勢,老婆婆端來一木盆清水,對薛平說了兩句轉身就出去了。
“哎,老太太說什麼呢?”花兒好奇的問。
薛平瞥了她一眼,“她說啊,小夥子,你揹著的是你媽吧?”
“去死啊你!”花兒笑惱著捶了他的肩頭,他微微皺了下眉頭,神情有些痛苦。
“你怎麼了?”
“沒事。”他伸手將花兒受傷的腳放進盆子裡,細細揉捏著說道:“這裡的井水有活血化瘀的功效,泡一泡,會舒服些。”
他的手掌雖不及耿少凡的寬大,但是上面佈滿了老繭,摩挲著面板有些癢,畢竟自己已是有婦之夫,這樣親密的舉動,著實是有些尬尷了,花兒忙俯身拿開他的手,“謝謝,我——我自己來吧。”
薛平抬眼望著花兒,花兒也看著他,他的眼眸很深邃,卻空洞的嚇人,仿似無底深淵般能吞噬任何生命。
“喂!”花兒臉一紅,拿手擋住他的眼睛,有氣又惱的說道:“不許你再這麼看我!我已經結婚了,而且我很愛我丈夫!就算你長得比金城武還帥,我也不會動心的!”
薛平將她的手開啟,淡淡的說道:“別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到現在也不問問我到底是幹什麼的?”
花兒鼓了鼓腮幫,說道:“你嘛,身手不錯,而且身上帶著槍、匕首,應該不是軍人就是殺手!”
薛平微微一笑,認真的看著她說道:‘沒錯,我的確是一個殺手!“
花兒表情一僵,其實心裡還挺希望他是個執行某項機密任務的警察或者軍人。
“怎麼?害怕了?”
“沒——沒有。”花兒閃躲著他的目光。
剛才匆忙出去的女人回來了,手裡拿著端著個簸箕,裡面擺著些紅紅綠綠的植物花、桔梗、草根什麼的。
薛平微笑著雙手合十在胸前,躬了躬身子,接過簸箕,對女人說了兩句,女人燦爛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曖昧的眼神看了看花兒,轉臉出去了。
“你跟她說什麼呢,她笑的那麼開心?”
“沒什麼。”薛平將簸箕裡的東西一股腦的都倒進盆子裡,接著說道:“這都是些山裡的草藥,對扭傷治癒有很好的療效。”
腳踝的痛感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酥麻的爽快。
“休息會吧。”薛平端著木盆起身出去了。
花兒小心翼翼的將受傷的腳放到木板床上,細細的打量了下屋內的環境,還真是“家徒四壁”,裡面除了簡單的竹椅、桌子就再沒什麼像樣的傢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