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負責任。」韋風雁冷凝著一張臉,鄭重其事的說。
「負責任?」
曇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一臉不解的望著他。
「我曾經對自己發過誓,要將我初吻留給我將來的老婆,可是你奪走我的初吻,當然要你負起責任,難道你想推卸責任?」韋風雁霸道的瞪著他。
韋風雁知道自己的說法很荒謬,甚至強詞奪理,但這話就這樣不經思考的溜出口,他自己也嚇了一大跳。
其實他要說的不是這些,不過現在話都已說出口,想挽回也來不及了。
將錯就錯吧!
「沒、沒有。」他急忙搖頭。
他根本就嚇呆了,尤其當他聽到「責任」兩字,與生俱來的強烈責任感不容他否認、辯駁地,曇翽當下便決定將這荒謬的責任扛在肩上。
「哼。」以為他要推卸責任的韋風雁在聽到他的回答後,不悅的冷哼一聲。
「你說我要負起責任,可不可以請教一下,我到底要負什麼責任?」見他不高興,曇翽小心翼翼的詢問。
白痴!「既然我的初吻被你奪走了,那又是要給我未來老婆的,所以自然得由你負責,當然我不要求你一定要當我的老婆,因為你是男人所以不可能,因此我退而未其次,我要你當我的情人。」
「當……當你的情……情人?」嚥下一口口水,曇翽不敢置信的驚呼。
「你敢說不要?」
韋風雁伸出手揪住他的領子往下拉,身子也往前傾,與他眼對眼,鼻翼噴出的熱氣灑在曇翽的臉上,雙唇幾乎快相貼在一起。
曇翽心跳得很快,快到差點跳出他的胸口。
他的腦袋裡一片空白,他已經無法言語,只能呆呆的望著生氣中仍然嬌俏的臉出神。
好久、好久之後,兩片唇不由自主地糾纏在一起……
相信這樣的結果是兩人都意想不到的吧!
第四章
翌日。
韋風雁在用過早餐後,立即找機會溜出白家,昨天強迫曇翽必須當他的情人後,他趁勝追擊的敲定今日的約會。
越過昨日那片不大的樹林,循著昨日的路線,韋風雁在十點準時到達府城高中的操場。
他一眼就看到在操場上疾速奔跑的曇翽,他的動作優雅如豹——
倏地,日記本上的字躍進他腦海中,剎那間,韋風雁身體無法動彈,僵硬無比。
揮不去腦海中不斷湧現的字句,盈滿他整個思緒,他怎麼都抹不去——
他的身手依然矯健如一隻使雅的豹,從容不迫的態度營造出一股王者的氣勢。
再次見到他,我的症狀似乎比上次更為嚴重,心劇烈的疼痛,無以復加的痛楚幾乎將我淹滅……
好象對白風翔的心情有所感應似的,韋風雁撫著胸口急喘著氣。
他的心好痛,為什麼心好象被人揪著般疼痛?手緊抓住衣襟不放,韋風雁的臉一下子刷白,人也跟著軟倒在地。
「風雁,你怎麼了?」
韋風雁坐在泥地上沒多久,頭頂上傳來一陣焦急的聲音,他訝異的微仰起頭。
他像秋日裡溫暖怡人的太陽,卻散發著不容忽視的炙熱,令人無法移開視線。
第一次,我知道什麼叫感動,血管裡的血液在流動。
溫熱的——
心臟的強烈跳動,讓我呼吸不穗,而他,卻輕易的奪走我的呼吸……
屏住呼吸,彷佛在一瞬間掉了魂的韋風雁只能痴痴地望著曇翽,血液彷佛在體內奔竄。
「風雁。」
他是怎麼了?好象失了魂,為什麼不回答他,讓他在一旁幹著急。
「求求你回答我好嗎?」
雙手捧起他的臉,曇翽騰出一隻手輕輕撫拍他的臉頰,不敢太用力;與其說是拍打還不如說是愛撫。
「他又怎麼了?又當這裡是皇宮內院睡起覺來了。」雜沓的腳步聲緊跟在曇翽飛快的腳步後來到,首先發言的當屬毒言派文燕集。
「曇翽王子,趕快用你的吻讓睡美人醒過來啊!」令眾人意外的是,餘為君非但沒有吐文燕集的槽,還火上加油的說。
「閉上你們的臭嘴,一天不講話會死啊!」羅翼又在這時候跳出來主持正義。
當然,羅翼一開口講話,文燕集只有乖乖閉嘴的份。而少了文燕集這個對手,餘為君也少了那麼點興致再開口說話。
現場靜得出奇,沒人敢再開口說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