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過的人很多,他也不敢確定。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是不是也在現場?”經韓夢茹提示,劉沐宏陷入沉思。
“她是鋼琴家?”劉沐宏記起在哪裡見過鍾紫萱了,“凌霄在調查她?”
“可惜查到的不多。”
“把凌霄叫過來吧,都是些陳年舊事。”鍾紫萱的過去關係到某位很好面子的大人物,韓凌霄查不到是理所應當的。
“沐宏,在凌霄來之前你不介意先告訴我吧。”韓老適時出現在夫妻二人的房門前。
吳羽寒這幾天過得異常煩躁,吳皓淵在媽媽面前深情款款,一到媽媽視線所不及的地方就立刻露出冷酷狠毒的表情。讓吳羽寒心驚膽戰,深怕他對媽媽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
“不愧是我的孩子,羽寒鋼琴彈得真好,是誰教你的?”鍾紫萱的記憶停留在和吳皓淵熱戀的時期,無論吳羽寒如何旁敲側擊都無法讓她對吳皓淵改觀。
“夫人您還用問嗎,小少爺的鋼琴當然是少爺找老師教的。少爺還說,每次聽到小少爺的琴聲就像見到夫人您一樣。”鍾紫萱身邊的護士見縫插針,不停的替吳皓淵說好話。
“他爸爸是個懂得欣賞音樂的人,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他毫不客氣的指出我表演時的失誤。”鍾紫萱沉浸在甜蜜的回憶中。
吳羽寒冷笑,他在家裡呆了這麼多年還從未見吳皓淵聽過什麼鋼琴曲。
吳羽寒目送著護士扶著鍾紫萱回房,他至今還未獲得和媽媽獨處的機會。媽媽身邊無時無刻都有護士陪同,只要他談到有關父親的事情,護士小姐就不斷的提醒他母親的精神狀態,簡直和威脅一樣。吳羽寒也明白了,為什麼有段時間吳老不讓他和母親見面,是怕他打斷他們對母親的洗腦。
“我想見你。”吳羽寒躺在床上無法入睡,他想對韓凌霄道歉,初六那天他不該衝韓凌霄發脾氣。
“我在郊外的房子。”不到半分鐘韓凌霄回了他的簡訊,是不是韓凌霄和他一樣失眠了。
吳羽寒穿上外套,到停車場開走屬於他的車。
“你自己開車來的?”韓凌霄大半夜聽見門鈴聲,懷著微弱的希望開啟門,果真看到站在門外的吳羽寒。
“嗯。”吳羽寒把臉埋進韓凌霄的胸膛,汲取溫暖。“你喝酒了?”韓凌霄身上散發著濃濃的酒味。
“先進屋。”
一樓的吧檯上橫七豎八的放著一堆空瓶,還有很多未開封的烈酒。“發生什麼了,怎麼喝這麼多?”外邊漆黑一片,吳羽寒剛才沒有發現,幾天的時間韓凌霄竟然憔悴了不少。
“別擔心,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韓凌霄明顯的迴避問題。
“你和你爺爺吵架?”吳羽寒從未像現在這樣痛恨自己,韓凌霄為他吃的苦受的累他一點一滴都記在心裡。“我去找你爺爺,我應該和他談一談。”
“怎麼連你都這麼衝動。”韓凌霄從背後抱住吳羽寒,“爺爺的意圖我根本弄不清楚,即使我想吵架也沒有理由。”
“凌霄,你到底在煩惱什麼,就不能和我說嗎?”吳羽寒悶悶不樂,“在你眼裡我就這麼沒有用嗎?嗚嗚……”吳羽寒還未說完,嘴唇就被韓凌霄堵住。不甘心的吻著韓凌霄,又用這一招,吳羽寒雙臂環繞著韓凌霄的頸,韓凌霄一有不想和他說的事就欺負他,偏偏自己很吃這一套。
“不說就算了。”吳羽寒妥協,他自己還有一堆問題搞不定呢,能幫上韓凌霄什麼忙。
溫馨的氣氛中,吳羽寒的手機發出聲響。家中的電話號碼,吳羽寒滿腹狐疑吳家有誰會關心他的行蹤。吳羽寒飛快的按斷電話,準備關機。他早該猜到的。
“打回去,別讓你媽媽擔心。”韓凌霄從吳羽寒手中拿過手機,找到號碼回撥。
“凌霄,我……”
韓凌霄按住吳羽寒的嘴唇,示意他不要說話。事情正向著最糟糕的方向發展,他和吳羽寒都無力迴天。
“羽寒,你晚上跑到郊外做什麼,是不是和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在一起?”鍾紫萱焦急的聲音從電話中傳出。
“媽媽,我沒事。只是見個學長。”吳羽寒儘量用溫柔的語氣安撫鍾紫萱的情緒。
“是韓凌霄吧,是他對不對?”鍾紫萱語調上揚,顯然是在生氣。
“羽寒晚上危險不要再胡鬧了,明天和韓凌霄一起回家。你母親有話對你們說。”話筒另一端的人換成吳皓淵,“聽爸爸的話。”
吳羽寒放下手機和韓凌霄面面相覷。
“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