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住了般,無法移動腳步,也無法避開他的目光。
他看著她,沒有說話,但眼底卻有千言萬語。她感覺到自己在顫抖,從軀幹到四肢,完全的顫抖……
她輸了,而她的意志、她的決心也在此刻徹底瓦解崩潰了。
她不自覺地移動腳步,然後走出房間,往樓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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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走到樓下,開了門,她猛地回神。
她不該下來,但當她發現時,人卻已經站在他面前。
不是打定主意不見他,不聽他解釋嗎?為什麼終究還是狠不下心?因為愛嗎?
因為對他有愛,所以她最終還是無法鐵石心腸?
看見香保終於出現在自己面前,早已又溼又冷,又倦又累的治敏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倔強的香保不願承認自己心軟,也不願接受自己是如此愛著他的事實,於是,她武裝起自己,裝出冷漠又決絕的樣子。
“拿去。”站在屋簷下的她,順手在門邊拿了一支傘,手臂一伸,迎向了他,
“香保……”
“我不是來聽你解釋的。”她將臉一別,強裝無情狀,“我是不希望你昏倒在我家門前,讓街坊鄰居當笑話講。”
他微叫濃眉,看看她,看看她手中的傘,然後再將視線移回她身上。
迎上他熾熱又深情的眸子,她心頭一悸。
心裡一慌,她露出羞急且不知所措的表情。“你到底要不要拿去?”她又一次將傘迎向他。
他目光一凝,伸手抓住了傘柄,然後突地一拉——
“啊!”她來不及放手,整個人被他往前拉去。
治敏鬆開傘,雙手抓住了她的肩膀。
“你做什麼?”未料他有此舉,她羞惱地瞪著他。
雨水打在她臉上,讓她有點睜不開眼睛,但她清楚地看見他的眼睛,是那麼的澄澈而深情。
“你為什麼下來?”他突然問道,聲線有點啞。
她眉心一擰,“當然是要你走。”她負氣地道。
“你何必管我走不走?反正你已經讓我在這兒等了這麼久……”他的目光鎖住了她,即使疲憊卻還銳利。
迎上他如炬的目光,她一陣心虛。
是的,她早已打定主意不理他,也不聽他解釋,她為什麼要下來?
她知道原因,她非常清楚,因為她放不下,她的心還在他身上。但……她如何在他面前承認這一切?
“如果你連聽我解釋都不肯,就不必理會我,不是嗎?”當她終於下樓來,他知道……她並沒有真的鐵了心腸。
她是個溫柔又溫暖的女人,但當她有所堅持,也可以很倔強,很有個性。
如果她真的不再留戀,即使他倒在樓下,成了化石,她也不會下來。
她願意下來,他當然很高興,因為那表示她心裡還有他的存在。
但另一方面,他對她不願聽他解釋感到生氣,為什麼她連聽他說一句話都不肯?難道她真的以為他是那種跟自己小姨子暗通款曲的混蛋?
“你……你放手,我要上去了。”她羞急地掙著,但卻被他拉得死緊。
“你真的不聽我解釋?”他盯著她。
“不。”她氣恨地瞪著他,“我親眼看見了,沒什麼好說。”
“你眼睛看見的保證是事實嗎?”
“你沒聽過『眼見為憑』這句話嗎?”
“有時人得學著用心去驗證一些事情,而不是用眼睛或耳朵。”他說。
她眉心一皺,“心有時會誤判事實。”
“是嗎?”他眉梢一揚,“那麼你看見了什麼?有什麼判斷?”
“我看見山本小姐她衣不蔽體,而你還來不及寬衣解帶。”她負氣地說。
聞言,他胸口的怒火一竄——
“你以什麼做根據,認為我是來不及寬衣解帶?”他眉心一蹙,有點慍惱地說,“也許我習慣穿著衣服做那檔子事呢!”
“什……”明明感覺得到他這句話是氣話,是故意惱她的,但她還是動了氣,她惱火地斥道:“你齷齪!”
看著已經淋溼的她,臉上那迷人的嬌悍及羞惱,他的心猛地一悸。
“你簡直是……是……”她想罵他,但找不到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