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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語氣還是冰冷的。學生們隨著他的話,正準備散開去。

“我還沒說完,那麼是誰動手打人的?”

維克多先生今天的樣子真的很嚇人。

“維克多教授,我看您沒必要計較這些吧,為了這個貧民?”說話的是一位女教授。

“朱迪教授,我想你可能沒聽清楚,唐納是我的助手。”

“哈哈,這個貧民?你的助手?哈哈,維克多,你真會開玩笑。我從我侄子那裡聽說,這個貧民小子似乎很會溜鬚奉迎,挑撥人心呢……現在看來,連你都被他矇蔽了……”

學生中零星傳出應和聲。

朱迪的侄子,正是卡爾。卡爾迄今還在“養傷”,其實他傷早好了,只是那一頭漂亮的金髮沒長好之前,他絕不會出來見人。

“朱迪,你在說什麼?唐納是我的博物學助手,書是我給他的,這還不夠嗎?難道因為猜疑就能把人打成這個樣子?”

“博物學助手?哈哈,這就不難理解了。維克多,你果然也被他利用了。誰都知道你對博物學的熱情,你的熱情被這個善於鑽營的小夥子利用了……這個奸猾的貧民小子,靠著一張嘴把你和韋斯利玩得團團轉……”

“一定是卡爾那個懦夫在你面前告狀哭訴了吧?朱迪教授?我看您才是被卡爾那小子利用了。”

沒有人想到,韋斯利會在這種時候說話。朱迪教授收住笑,冷冷地看著韋斯利,然後臉上的寒意慢慢化開,重新變成笑臉,只是笑得有點尷尬,“韋斯利,你還太小,看不透人心,我不怪你,卡爾幫你懲罰這個小子,是為你好,你要知道好壞。”

“朱迪教授,卡爾在公平的決鬥中輸給了我,回去就向您哭訴告狀了吧?那您知道您的侄子當初以多欺少,羞辱唐納時,唐納跟我說了什麼嗎?”

維克多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些事情,他很奇怪為什麼唐納從來沒有提起過。

和所有人一樣,露西亞也很想知道唐納當時對韋斯利說了什麼。

“他什麼都沒說!就好像沒有事情發生一樣……直到幾天後,我從別人那裡知道了,我去問他,他說那是一件小事而已,已經過去了。”

露西亞一臉驚訝地看著受傷的唐納:他居然什麼都沒有說。

韋斯利環顧四周,又看了一眼唐納,繼續說道:“卡爾他們因為找不到我,才去為難唐納,他們把他踹倒在路邊的草地裡,說是要給他一個教訓。而唐納他為了我受了這樣的屈辱,卻連一個字都沒有說!”

學生們面面相覷,這和他們自以為了解的情況完全相反啊。

“所以,溜鬚奉迎,挑撥人心的,正是您的侄子卡爾吧?!”韋斯利對著朱迪教授喊道。

“我會告訴你父親的,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麼。”朱迪教授咬著牙冷冷地回答,“那麼,維克多教授,你又如何解釋呢,為什麼這麼一個鄉下貧民會突然變成了你的所謂助手,這不符合常理吧?這小子從你這兒似乎撈到了不少好處呢。那麼您在聘用了這位助手後,研究也一定大有進展吧?哈哈。”

誰都知道維克多的博物學研究是個笑話,朱迪教授問完話,就等著看維克多出醜。

人群沒有散開,反而越來越多人聽到聲音聚攏過來,包括幾位教授。

維克多先生沒有想到,眼前的少年,居然一直在受著這樣的委屈。他沒有說話,只是慢慢走到朱迪教授的面前,掏出一張信紙遞給對方,目光冰冷。

朱迪立刻感受到了從維克多身上暴烈的火元素波動,她努力保持著剛剛的戲謔表情,拿起信紙掃視。在眾人的注視下,朱迪教授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越來越尷尬,半晌,她重重地哼了一聲,甩下信紙轉身就走。

韋斯利搶上一步,撿起被朱迪扔下的信紙。所有人都很好奇,上面到底寫了什麼,讓朱迪教授這麼氣急敗壞。

韋斯利粗粗掃了一眼,又看向維克多,獲得對方默許的眼神後,開始大聲誦讀。

“《一種全新的材料學——合金技術》一文……實驗精妙、資料詳實、論證嚴密。論文向我們展示了一個全新的、極具價值的研究領域……我們根據您文中的方法,製造出了您提到的幾種金屬,經試驗它們確實表現出不可思議的性質……鑑於您的特出貢獻,本協會授予兩位作者榮譽理事身份。”

這是維克多先生的新論文?全新的、極具價值的研究領域?維克多先生居然寫出了這麼重要的論文?只靠一篇論文就獲得榮譽理事身份,這太駭人聽聞了!

已經有有心人注意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