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顧斯楠的境況沒條件系統培養，不然定是前途坦蕩。

亓紀將巧克力遞給顧斯楠，他看了眼，皺眉，像在思考這一串外文在講什麼東西，亓紀說：“奶白巧克力。”

印象中吃這種小零嘴還是在福利院的時候，有個同伴被一對夫婦領養，女主人很溫柔，那天也掏了一大堆五彩包裝的糖果分給大家，說會替大家好好照顧亮仔。

那糖味道很特別，很貴吧，這巧克力應該也是。

顧斯楠移開眼，搖頭：“不吃糖。”

亓紀不強求，巧克力就放床邊，交代明早抽血化驗需要空腹，離開病房。

交完班亓紀換便裝，從醫院門口的花店挑了一捧新鮮紅玫瑰，沿途收到不少新奇的眼光，有些難為情。

但梁昇特別喜歡亓紀送花，特意置了盞花櫥在陽臺，天天澆水擺置。

今天是音樂學院70週年校慶，梁昇壓軸表演。

橫跨一整個區到梁昇學校校慶幾近尾聲，大演奏家的現場只趕上半曲，亓紀主動賠罪去後臺等梁昇，伸手不打捧花人，梁昇嗅了滿鼻腔玫瑰味兒，抱怨：“你不說今兒不忙早點來嗎，緊張死了。”

亓紀笑道：“梁大演奏傢什麼場面沒見過，這排場才哪到哪，”捏捏那小臉，如實說：“心內新轉來一個特殊病人，今天存檔比較麻煩。走吧，帶你去慶祝。”

梁昇搖頭，提議道：“回家做飯吧，多久沒吃了都，我要吃可樂雞翅，醬蒸豆腐。”

亓紀做菜梁昇喜歡在旁邊打下手，其實就想沒話找話，小嘴叭叭不得停。亓紀喜靜，但格外享受梁昇的絮絮叨叨。

口袋裡手機強震動，亓紀正給雞翅改刀，叫梁昇掏出來放在他耳邊接。

是醫院8樓護士站打來的，說是48床吵著鬧著非要出院，病人情況特殊，沒有陳主任開的證明一樓給不了出院證。

梁昇問：“醫院的事啊？”

亓紀叮囑將人穩住，馬上過來就掛了電話，摁兩下洗潔精洗手，頭疼道：“新來的病人吵著要出院，我得回去一趟。”

從醫這行碰到蠻不講理不聽勸的病人太正常，護士搞不定的狀況即使醫生在做夢也得立馬趕過去處理。

“一會兒給你訂餐，困就先睡別等我了。”亓紀說著出門乘電梯。

趕到醫院，從護士站大致瞭解情況後亓紀徑直前往特別病房，顧斯楠揹著畫具坐在床邊，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