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部分

,忽然輕輕一笑道:「皇上駕到,我竟然在屋中睡覺,王爺,你是怕皇上不治我藐視君王的罪名嗎?」

「不……不是了,反正我會和老哥解釋的,你放心吧。」齊柏有些不自然的搓著手,又看了一眼段易書,想說什麼,卻最終沒說出來。

「不用王爺費口舌了。」段易書站起身,來到窗前向外面看著,窗紙白茫茫的一片,自然看不清外面有什麼,他想了想,轉身道:「王爺不必擔心,我不會和皇上說什麼的。」

齊柏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嘿嘿笑道:「易書你怎麼知道本王是擔心你向我皇兄……」

一語未完,猛的捂住了嘴巴,只是訕訕笑著,撓頭道:「其實不是怕你說什麼,反正……反正你也知道了,不管我哥下什麼樣的命令,只要我不想遵守,就不用遵守的。」

段易書心中一凜,他的擔憂終於得到了證實。面無表情的再次轉頭看向窗外,不知為什麼,剛剛按下的想法此時卻又是蠢蠢欲動,好像若不是齊柏剛剛講了那樣的話,他還不至於這樣的想要試試看。

果然是天生反骨嗎?嘴角邊泛起自嘲的笑容:無論世態炎涼人情冷暖,像自己這樣頭角崢嶸的傢伙,還是隻認定了那四個字:不平則鳴。

「來了。」

忽聽齊柏喃喃唸了一聲,接著就猛地站起來,走出門前他忍不住又看了看段易書,輕聲道:「易書,你……要說話算話,不然……你也該知道,我是絕不會放手的。」

齊柏說完就跑了出去,剩下段易書慢慢走到門口,看他出去迎駕的身影,冷笑一聲自言自語道:「說話算話嗎?當日你可曾對我說話算話過?若是你恪守承諾,我……怎會落到今日這地步?」腦海中映出上午自己被壓在書桌上強暴的那些畫面,他痛苦的閉了眼睛。

皇帝這次算是微服出巡,倒也沒有淨街擾民,只是帶了一隊御林軍和幾十個隨從一起,身邊跟著皇后和皇貴妃,還有這些日子恩寵正盛的冷初煙。

王府中僕人也有幾百,連忙都參見了,將皇上接進大廳,齊柏坐在下首,段易書坐在他另一邊,只是微垂著頭,並不去看皇帝和那三位后妃,自然也不說話。

倒是齊桓看到他,心中微微的有些愧疚,想起這段易書當日在民間威望頗高,才學更是聞名天下,只因自己一己之私,將他削職為民,其實對他是頗為不公的。好在現今看他和自家弟弟倒是相安無事,再看齊柏滿面春風,許多時候眼光只在對方身上,皇帝想起自己和冷初煙的男男之愛,還以為這兩個人也已經到了兩情相悅的地步。

因和齊柏說了會兒話,便抬眼看向段易書,溫言道:「易書向有才名,這些日子可寫了什麼文章沒有?抑或是有什麼好書,也向朕推薦幾本,初煙也喜歡看書,前月給朕看的那本《南笙說史》就著實的不錯。」

段易書心中一跳,沒想到皇帝竟會主動向自己說話,他微微抬眼,看到皇上柔和的目光,耳中驀然想起那道無情的聖旨「削職為民永不錄用」。一瞬間,帝王的無情和齊柏加在自己身上的屈辱,全都融進了沸騰的血液中,讓他全忘了奮起反抗的話,會有什麼後果。

「草民已經許久不讀書了。」雖然拳頭緊緊地握了起來,段易書卻還是儘量維持著面部表情的平靜,漠然的開口回答。

這話有些不太對勁兒。

齊桓皺起眉頭,目光看了眼齊柏,卻見他正使勁兒瞪著段易書,似乎是在警告著什麼,段易書卻仍是微垂著頭,看也不看他一眼。

「怎麼不讀了?」齊桓咳了一聲,雖然知道段易書不會有什麼好話,可是這麼多王府的下人和侍衛看著呢,總不能這樣生生掐斷了話題,那更是尷尬不已。

「草民這一生,十年寒窗求學上進,卻未想到,書中沒有黃金屋,顏如玉,卻誤了草民,早知讀書害我,倒不如做一個目不識丁的白丁,耕田打漁,娶妻生子,也不枉這一世裡做個男人。」

段易書平靜的抬起眼,直視著齊桓,那雙眼中藏著的怨憤,即便是最遲鈍的僕人也能夠察覺到。

齊桓臉色都變了,急急吼道:「易書,你……你胡說什麼……你……」

不等說完,就聽上座的齊桓冷聲道:「住口,朕在這裡,還輪不到你來說話。」

齊柏心裡著急,卻又不敢違抗老哥的命令,忽見段易書猛地站起身,幾步走到齊桓面前跪下,一字字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當日皇上無論出於何種考慮,將草民罷官削職,草民都無怨言,既是草民罷官後被諸多迫害,不得不在裁縫鋪中做零工為生,草民亦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