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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哦,我被治了欺君之罪,不是正合易書的心意嗎?」齊柏嘻嘻笑著:「我知道,你恨不能將我大卸八塊五馬分屍。」

恨不能將他大卸八塊嗎?可是……為什麼心裡想到他被押上斷頭臺,竟然會微微顫了一下呢?

段易書惱怒的看著齊柏:「你胡說什麼?大過年的說這些話也不嫌晦氣,趕緊給我收起你的烏鴉嘴,滾回宮裡去。」

齊柏認真地看著他,那雙眸子又變得如大海般深不可測了:「易書,你……你是擔心我嗎?」

「做夢吧你。」段易書說完,冷哼一聲,揚頭就往回走。

齊柏在他身後痴痴看著他,忽然咧開嘴開心地笑起來,輕聲道:「易書,你……你現在……已經不似從前那般恨我了是吧?我知道……我知道的,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好開心……我好開心啊……」

他伸開雙臂用盡力氣仰天高呼,險些讓剛剛走出不遠的段易書摔了個跟頭,惱怒的回頭看著,他心想這個混蛋,真是一點好臉都不敢給,不過是看在這些日子的東西份上,對他稍微寬容了些,就這樣的放肆起來,哼!

回到家中,老太太已命小丫環將那些點心都開啟了,果然形狀都是精緻無比,一股甜香氣撲面而來,嗅著就讓人食指大動。

段易書看著那些點心,聽見母親說著齊柏這個朋友自己沒有交錯,心中卻苦澀無比,暗道娘啊娘,若是您知道這些點心真正的來由,您還會如此開心嗎?只不過這時候,他自然不會去掃老太太的興頭。

第七章

轉眼間年就過去了,這期間齊柏又過來騷擾過他兩回,好不容易等到正月十六,這傢伙一大早就在路邊等著段易書,見他從路的盡頭現出身形,一步步走過來,他再也忍耐不住,衝過去就將人抱起,不由分說塞進馬車,一邊摸著他的臉道:「看看,天兒還是冷,臉都凍得冰涼,還逞強呢。」

段易書沒說什麼,知道重新落進這廝的魔掌中,是斷不會放過自己的,如今這摸臉實在算不上什麼,只怕回去了,就還有更羞恥的事情在等著自己,他嘆了口氣,暗道若自己拒絕的話,不知這惡霸王爺肯不肯放過我一回。

轉念一想,這就好比讓一隻餓到極點的狼對著一大塊肥肉而不讓它吃到嘴裡,怎麼想都是不可能的,因此猶豫了一下,到底沒有開口,只是默默聽著那馬車轆轆聲,心情一瞬間又不禁沉重起來。

回到府中,齊柏倒是沒有先急著去臥室一嘗相思之苦,而是拽著段易書來到書房,氣咻咻道:「易書,你看看,之前新來的丫環不長眼,擦灰塵的時候,把水墨鴛鴦給弄壞了,現在人被我關到了地牢中,你趕緊再想辦法補救補救,要是補救不回來,我要了她的命。」

段易書嚇了一跳,這才看到原來那水墨荷花鴛鴦圖被汙了一塊,像是新來的小丫環,不知道這水墨畫兒不能用溼抹布擦洗,所以浸染了一點。

當下連忙道:「不過是一幅畫兒罷了,做什麼就要人的性命?」說完齊柏早親自取下來,他蘸了墨,在暈染的那一塊汙跡上塗抹了幾筆,汙跡立刻又變成了一團荷葉,倒更顯氣派,只把齊柏樂得合不攏嘴。

於是叫來齊鵬,命他把人給放出來,這裡又膩著段易書道:「從來都知道你是天下聞名的大才子,可來到我這裡,只給我畫過這麼一幅畫,不行不行,你怎麼著也得多給我弄些真跡墨寶的,我說出去才有面子啊。」

段易書無奈道:「若這樣的話,也行,只是你今夜不許……不許……嗯,你明白的。」

這可是要了齊柏的命,當下哪裡肯做出一副明白樣子,只是裝傻充愣,直到見段易書撂下筆,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道:「那好吧,今晚……今晚不要就不要吧,快快快,再給我畫幾幅。」

段易書看了看書房的格局,喃喃道:「這裡倒還差一幅工筆花鳥,只是那個畫起來倒要費些時間,你可等得?」

「這個有什麼等不得的?」齊柏哈哈笑,想了想到底還是忍不住好奇,撓著腦袋道:「那個……什麼叫工筆花鳥?」

段易書啞然失笑,搖頭無奈道:「便是附庸風雅也好,你總該學一點,真不知你素日裡和那些酒肉朋友相交,都說些什麼,似你這般,一張嘴還不讓人家笑死。」

一邊數落著,就細細解釋了工筆花鳥圖和水墨圖的分別。齊柏這才恍然大悟道:「哦,明白了明白了,就是清輝閣裡的那幅鳥語花香圖是吧?啊,果然更漂亮,色彩也鮮豔,聽說是冷答應自己畫的,我本想讓他給我畫一幅,但是又一想,他是老哥的嬪妃,我又不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