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可以藏在身上。放心,只要你不去參加跳高比賽或者短跑比賽,都不會讓針頭保護層破碎的。”他抓起趙麗芳的手放在自己膝蓋上,小心翼翼地把那根透明針別在了趙麗芳的袖口,“你摸一摸,能找到針尾嗎?”
趙麗芳已經徹底驚呆了。她穿越進來的是一篇年代文,而不是諜戰文吧?這是七十年代無誤吧?怎麼還有這麼黑科技的東西?
“我簡直要以為你想我加入特工組織,然後利用美色去完成任務了。”趙麗芳看著自己的袖口,低聲自語。白色毛衣袖口上那一點極其細微的黑點,恐怕是除了特殊工作者,誰也不會把它看在眼裡當回事吧?
殷秀成挑了挑眉毛,特工組織也就算了,用美色去完成任務是怎麼回事?雖然歷史上美人計很出名,但是實際上,他們這些人卻很少用這個辦法。尤其殷秀成自己,對這種手段更是不喜。
經過了專業培訓,他能從做到潛伏時從心裡到外表都表現出與敵人同一陣營,但是卻始終不願將肉體交給不是配偶的人。他始終記得一位犧牲的前輩說過的一句話:不要忘記自己的底線,否則,就會在光怪陸離的資本主義世界中沉淪。而他的底線,大概就是守住自己吧。
這麼多年來,讓他有控制不住抱抱的念頭的,也就只有眼前這一個女人了。
也正因此,他在笑容和語言上下了功夫,爭取讓人在交談中,就能夠確立對他的信任關係。
說起來也挺有意思,這些年來,他憑著斯文可親的外表,真誠親切的笑容,在外界無往不利,可是在小貓面前,卻總是被她弄得笑不出來。
趙麗芳在殷秀成的目光注視下,小心地伸出手指,在袖口慢慢摸索著,感覺到了那點與毛衣的柔軟不同的地方。她動作緩慢地捏著那一點,緩緩抽出了一根自己都看不見的針。
殷秀成滿意地點頭,指導著她,看著她親手把麻醉針別在了毛衣下襬上。
“就這樣甩,零點五秒之內透過三十厘米的距離,就達到要求。”殷秀成空著手比劃了幾次,“你沒有經過專業訓練,所以遇到壞人不要正面敵對,而是要麻痺敵人,等到敵人放鬆警惕,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動手。偷襲,明白嗎?”
趙麗芳茫然點頭,覺得眼前的一切好魔幻。
殷秀成嚴肅地強調:“趙麗芳同志,請你聽好了!對你來說,遇到壞人,最好的選擇是逃跑!不是鬥智鬥勇!”
“我給你的這三根麻醉針,是為了以防萬一,是在最壞的情況下,你逃跑失敗的時候才用的。可不是讓你去跟壞人作鬥爭的,你明白嗎?”
趙麗芳用力點頭。她再怎麼看著大反派生氣,也知道他這次的舉動是為了自己的安全。他說的都是對的,她怎麼會不聽?
有了這三根麻醉針,趙麗芳也沒有再提去小臥室睡覺的事兒。殷秀成這麼做,其實也是在表態,不經她的允許,他是不會對她做什麼了。
聽著趙麗芳在身邊終於安穩下來的呼吸,殷秀成睜開眼睛,在黑暗的臥室裡靜靜地看著她漂亮的側顏輪廓。
過了好久,他才慢慢翹起嘴角,閉上了眼睛。
天色亮得早了,筒子樓離街面不遠,趙麗芳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隱約有人聲和腳踏車鈴聲傳進來。
殷秀成躺在床的另一邊,老老實實地跟她保持著距離,趙麗芳心裡鬆了口氣。她其實很害怕殷秀成跟她耍心眼,趁她睡著了搞點什麼早上起來兩個人抱在一起的花招,那就很恐怖了。現在看來,殷秀成這個人雖然一身缺點,但是一旦承諾了,還是有點點信用的。
她坐起身來,那邊殷秀成也跟著醒了,而且非常自覺地披上外衣去走廊上開爐子。趙麗芳換好衣服,又開始了一天的主婦生涯。
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九點多鐘的時候,有人敲門,讓她到街道辦去一趟。趙麗芳不明其意,去到街道辦,就被帶到一個會客室,被頒發了一張獎狀。
看著通紅的獎狀上“優秀軍屬”的字眼,趙麗芳一時回不過神來。這是怎麼回事?
“趙麗芳同志,你的事蹟被南和縣武裝部上報,經過上級組織的審查,授予你H省優秀軍屬的稱號!”為首的中年男人穿著軍裝,笑容滿面,伸出手握著趙麗芳的手用力搖動。
家屬院所屬的街道辦主任連忙介紹:“這是咱們市武裝部的田部長,專門從市裡來給你頒發獎狀的。”
田部長狠狠誇獎了趙麗芳:“小趙同志,你在殷秀成同志犧牲之後,為整個家庭所付出的一切,人民群眾和組織都看在了心裡。雖然殷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