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清楚。

“我突然想到了很重要的事情，必須現在就去確認一下，今天我就先告辭了。改天再來拜訪，至於島澤先生您今天請我來的目的，雖然還沒有來得及談，但是我大概瞭解，那些問題等我下次來拜訪時一定會給您一個您所期望的結果。只當是你讓我瞭解到這麼多對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事情的線索的回報。下次見了，島澤君。”

九條悠特意在最後加了一句，同島澤燻告別。

九條悠匆匆告辭後，留下的島澤父子都一言不發，空氣中突然散發著尷尬的氣息。

“父親，如果有一天，用我可以換取家族利益的話，你也會象對待母親一樣對待我吧！不過，您並沒有對不起我，您將我養大，我便該感恩。雖然，您的對不起本該對母親說的，只是她已經聽不到了。但是，您請放心，從今天起，我會更加為了我們的家族，為了您的野心而使自己變得更強。但是當有一天我認為自己已經還完了您的養育恩情，就請您放我自由，可以嗎？”

島澤燻感覺自己每吐出一個字都很累很累。他從未想過，原本只是希望得到尊敬的父親的肯定而努力讓自己變得優秀，現如今卻是為了要逃離讓自己感到寒心的父親與他加鑄在自己身上名為養育恩情的枷鎖而希望自己變得更強。

島澤雄介沒有回答什麼，一瞬間頹然，嘆了口氣，走出了島澤燻的書房。

作品正文　第11章

九條悠出了島澤府邸，便讓司機直奔回自己府邸。一路上，他都在努力回憶過去的一些片段，越發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回到府邸，九條悠便喚出了隱匿在暗處的暗一。在仔細盯著暗一的眼睛看了數秒之後，開口道：

“暗一，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最好老實回答我。”九條悠掛著讓人看著心驚的笑容。

“是。”

“你是什麼時候和他換回來的？”九條悠緩緩走向暗一，將手撫向暗一唯一露在仿人皮面具外面的眼睛，繼續說道：

“知道麼？一個人的容貌可能會變化，身材也可能變化，甚至聲音也可以變化，但是唯有眼神，即使你再模仿，再掩飾也沒辦法改變。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你的忠心，所以，不要再隱瞞我。”九條悠可以肯定暗一對自己沒有背叛之心，否則自己早死了幾回了。

“……。”

“你不打算說什麼？還打算為那個人盡忠？到底他是你的主公，還是我是你的主公？”九條悠看著一言不發的暗一怒吼道。

“殿下，大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九條氏，為了殿下可以順利儘早繼承族長的位子。”暗一“砰”地跪在地上，但是眼神沒有任何躲閃和畏懼。

“我只是想從你這印證一下我的猜測，至於他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我自有定斷。你知道隱瞞著我而和那個人合作，不論是出於什麼理由，都必須受到裁決嗎？”

“是。小人早已經有了死的覺悟了。”

“哦？是嗎？既然如此，我倒不得不聽聽你們的理由了。放心吧，看在你的忠心上，要死，也會讓你和那個人一起。”

九條悠望了望跪在地上自己最信任的部下，努力剋制住想要殺人的衝動。他看了看手錶，差不多時間快到了。每週固定的三天，那個人總是會在接近午夜的時分拜訪自己，向自己彙報計劃的完成情況。他不認為那個同時獲得了爺爺和父親信任的人會背叛自己，然而事實又不得不讓自己懷疑。但是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暗一，決定一定要在今晚讓一直困擾自己的所有事情全部弄清楚。

午夜的鐘聲即將敲響，老管家的聲音從書房外傳來，“殿下，九條大作大人拜訪。”

“讓他直接到書房這裡來。”九條悠讓自己的聲音儘量顯得平靜。

“是。”老管家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在書房外。

幾分鐘後，一陣穩健的腳步聲越來越接近九條悠的書房。

“殿下，晚上好。”從門外一進門，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暗一，九條大作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停頓了不到一秒，然後輕鬆地開口道：

“殿下，看來今晚將是一個不眠之夜了。您想問什麼就問吧，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實。”

雖然心底有些訝異九條大作的一派輕鬆，九條悠還是向他展露了一個近乎嫵媚的邪惑笑容。每當九條悠將某個人當作必死無疑的物件時候，他便會向那個人展露出那樣的笑。

“既然大人你這麼配合，那我就直接問好了。我的父母的車禍，是不是你做的？”

明明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