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與先生一起遠走高飛,浪跡天涯。只是不知先生是否願意。
騎馬到宮門之時,守門的禁衛軍望著來者,呵斥一聲,“來者何人?為何出宮?!”在這時候,任誰都不能出宮而去。宮中已經亂了,大火無故而起,顯然是蓄謀已久。若是將兇手放走,他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華政居高臨下的望著攔在自己身前的禁衛軍,冷冷道,“讓開。”
只見旁邊一名守衛湊了過去,小聲的對自己的頭兒說道,“好像是太子殿下。”
那禁衛軍統領一聽,心中一驚,急忙跪下行禮,“臣不知是太子殿下,請殿下恕罪。”只是華政沒有那閒情逸致聽他在那裡廢話,繼續冷冷道,“讓開。”
“殿下,現宮中已然大亂,若是殿下此時出宮,誰穩住大局?殿下是儲君,不能再讓殿下發生什麼事情,請恕臣不能放行。”那禁衛軍統領回道。
華政微微眯起眸子,望著自己眼前的禁衛軍統領,隨後將手中的鞭子一揚,直接打在馬身上。那匹馬嘶鳴了一聲,猛然的揚起蹄子,朝宮門疾馳而去。
畢竟華政是太子,根本沒人敢貿然的上前去攔。若是不小心傷到了太子殿下,任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不知是否上蒼看不下去這場大火再繼續蔓延下去,驀然的雷聲大作,淅淅瀝瀝的雨滴從暗色的天際落下,逐漸的,越下越大,將火勢控制住了。
華政也未有想到會突然的下雨,淋溼了一身。只是他顧不了那麼多,一路疾馳到文臻漓的府邸。遠處傳來馬蹄聲伴著雨聲的混雜聲響,華政知曉有人追了上來。
文臻漓府上管事的老者也未有想到深夜華政竟然會前來拜訪,微微一怔之後,看華政淋溼了一身,便是急忙的讓華政進來。只聽華政緩緩道,“麻煩通報先生,我想要見他。”
話音剛落,身旁便是聽到馬的嘶鳴聲,方才攔著華政的禁衛軍,帶著幾名守衛走了上來,單膝跪在華政身旁,道,“請殿下回宮!”
華政全然不理會,望著眼前有些怔然的老者,不禁呵斥道,“還不快去通報?!”
那老者顯然被驚嚇到,急急忙忙的轉身小跑而去。
無論宮中的何人,都知曉,大火是由皇上寢殿而起,而皇上因疾病,這段時日一直都在寢殿之中。大火起之時,未有人見到從寢殿之中有何人走出來,就連那慕國師,也未見到。所以已然有人推斷,或許皇上與慕國師雙雙都葬於火海之中。
而如此這樣的狀況,便是要護得太子殿下,這位儲君的安全了。皇上寢殿為何會突起大火,這明顯是有人蓄謀已久,說不明太子殿下的性命也早已被他們盯上。
“請殿下回宮!”那禁衛軍統領還不放棄勸說華政,雖他不知曉華政為何到此處來,但是他知曉,他一定要將華政安全的護送回宮。
“閉嘴!再多說一句,我就取了你的性命!”華政已然在等待中不耐煩,又聽身旁有一人不停的說著,更是煩躁不已,頓時出言呵斥。
那管事的老者急急忙忙到了文臻漓的房門前,因為慌張,完全失了分寸,敲門的聲音也大了些。文臻漓因之前的雷聲,也有些許清醒了,聽到這敲門聲,微微蹙眉,卻還是站起身來,道,“進來。”
只見那老者慌亂的闖了進來,文臻漓見他這般慌張,秀眉更是蹙得更深了。只聽老者道,“少爺,那那,太子殿下來了,說要見少爺……”
文臻漓微微一怔,不知曉華政深夜造訪又是為何,便是詢問道,“怎麼回事?”
“小的也不清楚,只是見有幾名武將尾隨其後,勸殿下回宮。好似發生了什麼大事。”那老者將自己的猜測均是說了出來。文臻漓更是愕然,急忙的站起身來,匆匆的拿起一旁的衣衫,便是披在身上。
只是一個不慎,將放置在一旁的古琴觸碰到,古琴從桌案上滑落而下,摔壞了。
可即便如此,文臻漓也來不及去在乎他的古琴了。他明明是如此愛琴之人,可在面對華政與古琴的抉擇之中,他竟是毅然的選擇了華政為先。
他撐傘而出,見到華政站在庭院之中,絲毫不在乎雨滴打落在身子上,侵溼了全身。他緩緩走進,將自己身上的衣衫脫下,便是披在華政的身上,語氣中聽不出是惱怒還是無奈,“殿下倒是胡鬧。”
“先生……”華政神色顯出幾分欣喜,可還未等他說完話語,一旁的禁衛軍統領便是開口道,“請文太傅規勸殿下回宮。”
文臻漓一聽,微微蹙眉,詢問道,“到底發生了何事?若不細細道來,我又如何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