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凌封說,“凌喻你說奇不奇怪,主向來最怕麻煩,可慕將軍一開口,主就答應了,照顧一個女?我現在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從蘇清歡第一次出現在王府給老王爺治病一直說到這次蘇清歡隨主一起去唸雨樓“祭拜”老王爺。
“凌喻,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王爺明明好好活著,主卻那樣和蘇小姐說,這不是打算嚇死蘇小姐嗎?你都沒看見,蘇小姐從念雨樓出來,那臉色有多凝重。”
凌喻聽完,哈哈一笑,“這還不簡單,主是想逼蘇小姐對他坦誠身份。”
“坦誠什麼身份,主不是都知道嗎?”
“他知道,是我們查出來的,他是想聽蘇小姐自己親口說。”
“不明白,還是不明白,既然已經知道了,幹什麼還要弄這麼麻煩。”
“你當然不明白,主的心思又有誰能真正的明白。”
這一夜,蘇清歡輾轉反側,等到天明的時候,她原本蒼白的容顏更加沒有半點血色了。這可把郭素懷給嚇壞了,“小姐臉色怎麼這麼不好。”
“只是沒有睡好,不礙事的。”
她雖然說的平淡,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郭素懷緊張道:“小姐,你身體一直不好,還是請個大夫看看吧。”
蘇清歡搖頭,“不用了,對了乳孃,姨娘那裡最近有什麼事嗎?”
“小姐放心吧,四小姐重傷,姨娘一直在照顧四小姐,不會再來找小姐的麻煩了。”
郭素懷領會錯了蘇清歡的意思,蘇清歡也沒有再多問,她只是沒想到,蘇廣明和劉梅月這麼沉得住氣。
看來她有必要再多添一把火了。
現在比起揣摩高景行的心思,還不如抓緊把手下的事情弄好,對了,還要提早通知師父早做防範。
“乳孃,我特別想吃小時候你給我做的桂花糕,你給我做好不好?”
“好,當然好了。”蘇清歡從回府之後,一直清清冷冷的,從沒對她開口提過任何事情,那種感覺十分的疏離淡漠,現在她突然開口,彷彿又回到了蘇清歡小時候追著她要這要那的時光,郭素懷高興的不得了,“你等著,老奴馬上就去做。”
郭素懷離開之後,蘇清歡開啟了窗戶。
她望著窗外碧藍的天,從衣領內掏出了一個紅絲線編的項鍊,項鍊上墜著一截細長的墨玉,那墨玉漆黑如墨,光潔溫潤,雕工更是精湛,竟是一隻小小的玉笛。
蘇清歡把玉笛放在唇邊輕輕吹響,一長短的笛音不似演奏,更像是在傳遞什麼資訊。
果然,笛聲剛落,天上響起一陣隼鳴,只見一隻白隼如離弦的弓箭一樣俯衝而下,等到了低空處,它揮動著剛勁的翅膀減慢速盤旋著落到了蘇清歡面前的窗沿上。
蘇清歡看到白隼,轉身回到書桌前,提筆落筆寫下一行字,然後捲起走到窗邊,放入白隼腳下的竹管裡,“小白,快點把這信帶到我師父那裡。”
說完,她再一次吹響玉笛,白隼振翅高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天際。
蘇清歡正打算關上窗戶,猛然一個人影從窗外跳了進來,要不是蘇清歡敏捷了退後了兩步,那人非撞在她的身上不可。
“你怎麼回來了,尉府那裡是不是出了事情?”西禾出了蘇府,蘇清歡正好藉著這個機會,讓她暗中盯著尉府的一舉一動。
西禾站穩身,搖搖頭,“估計劉尉收到了信,尉府裡平靜的很,什麼事都沒有。”
“那你怎麼回來了?”
“我回來當然是擔心小姐你啊!小姐你知道嗎?益王爺死了。”
這個她當然知道,昨天她還在益王的靈前祭拜了。
西禾一回到竹樓,就看到了白隼,她就知道,小姐這邊出事了,如今看小姐這幅心事憧憧的樣,她就更加肯定了,“小姐,我聽說,你昨天去了益王府,是不是景王知道了你的身份,要找你的麻煩。”
“我不知道。”高景行過深沉,她實在看不透他,“西禾,你覺得我有什麼地方露了馬腳,有可能被他看出身份嗎?”
“這個我可說不準,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小姐既然這麼問了,肯定心中也有了懷疑,既然如此,我們一定要早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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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禮物
“怎麼打算?我聽高景行話裡的意思,是認定了我害了益王的性命,他一旦找到我,和我有關的人,他都不會放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