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青梅,一開始眼神都是空洞的,慢慢的焦距才對準了。
“是我啊,我是青梅。”青梅緊緊的抓住玉容的手,哭著說。
“別哭,我沒事。”玉容勉強擠了一個笑容出來,“我累了,讓我睡一會,睡一會就好了。”
“好,小姐,你睡吧,我守著你。”青梅擦了擦眼淚。
玉容也沒有力氣多說什麼了,不一會又睡了過去。
青梅給她掖好了被角,就坐在一旁守著她。玉容卻睡的並不安穩,頭上冒著冷汗,青梅就趕緊給她擦了。
青梅看著憔悴的小姐,心裡默默的祈禱著:“小姐,你可千萬不能有事,你一定要好起來。”她默默的念著,又求觀世音菩薩保佑自己家的小姐,唸了一遍又一遍。
過一會,她感覺馬車停了下來,聶風從簾子那裡探進頭來。
青梅看見他要說話,趕緊比了個“噓”的手勢,比完了看看玉容,還是睡著,她怕吵醒玉容,於是小心翼翼的出來了,下車跟聶風說話。
“小姐怎麼了?”聶風擔心的問,他之前也聽到了玉容的驚叫聲,不過他要趕車,也不方便進去探望,只能讓青梅一直在裡面照顧,他也不知道玉容情況怎麼樣了。
“小姐好像受驚了,一直睡不安穩,做噩夢還冒冷汗……”青梅想起小姐一副沒精神的樣子,又忍不住要掉眼淚了。
“你別哭了,你還要留著精神照顧好你家小姐呢,你要是也倒下了,我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我沒事。我會好好的,照顧小姐。”青梅聽了這話連忙擦乾了眼淚,出門在外的,什麼也不方便,現在小姐只有她了。
“那就好。”聶風欣慰的說,這個丫頭很懂事很乖巧,對他的胃口。
“你家小姐是昨天晚上受了驚,我擔心會轉成風寒。”聶風沉重的說。
“什麼,風寒?”青梅震驚的問,也嚇到了,在這個缺醫少藥的年代,風寒可是會要人命的。
“畏寒、冒冷汗,這些症狀很像,不過我也不能確定,得趕緊找個大夫看看。”
“那趕緊去找大夫啊!那裡有大夫,我馬上去。”青梅說著就要衝動的跑出去了。
聶風一把抓住她:“你別急,好歹也要等到前面城裡再做打算。你看這裡那裡有大夫?”
青梅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急昏頭了做了傻事,這裡荒郊野外的,連個人影都沒有,那裡來的大夫?
“這裡距離最近的城鎮還有一天的車程,最快也要明天早上才到。”聶風公佈了一個不好的訊息。
“那怎麼辦?小姐不能等了啊,她都病成了這個樣子。”青梅無力的哭出聲來。為什麼是小姐生病了,為什麼不是她?
“你彆著急,我就算把車趕快點,一路都不休息,起碼也要半夜才能到那裡,城門半夜就關了,即使到了,也進不城。”聶風看青梅哭的這麼慘,也有點於心不忍。
“小姐……求求你,救救小姐……”青梅哭的更傷心了。
“小姐這樣也不能長途顛簸啊。這樣吧,我記得前面有個小客棧,我們走快點,大概傍晚前能到那裡。我們先去那裡住一晚,我這裡還有些藥材,先煎了給小姐喝了,說不定她明天早上就好了呢。要是還不行的話我們明天一早就趕路進城。”聶風沉吟了一下,方才說道。
青梅聽了連連點頭,這已經是最妥帖的安排了,她一急就慌了,什麼主意都沒有,幸虧還有聶風。
因為要趕路,兩人也顧不上休息了,喝了幾口水,胡亂的塞了一點東西下去,又找了一條水源,讓兩匹馬喝了點水,餵了些草料。
青梅拿了一張帕子,去水裡洗了洗又擰乾了,貼在玉容的額頭也給她降降溫。就這麼一會,她已經燒了起來,額頭滾燙了。
馬兒喝完了水,也顧不上讓它們多休息了,聶風又駕著馬開始趕路,一路都不敢停歇,終於趕在天黑的時候找到了那家小客棧,而這時,玉容已經人事不省了。
生病(2)
清風客棧門口,掌櫃的正悠閒的撥著算盤,唯一的一個小夥計正打著瞌睡,他們這個客棧位置偏僻,一年到頭也沒幾個客人,所以唯二的兩個掌櫃和夥計,都閒的很。
言情
突然,門外傳來了馬車的聲音,接著有人下車的動靜。
掌櫃的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這麼晚了,最近又沒有大集,難道還會有客人來投宿?
正想著呢,大門就被推開了,一個年輕的男人抱著一個披風裹的嚴嚴實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