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那道坎的,也沒打算逼他這麼緊。第二天祖孫兩還是黏糊糊地膩歪了一天。
唐凌倒是終於被李嶽唸叨回去看父母了,只是回去給家裡說了李嶽奶奶生病住院的事情,自己當天下午就領了父母提著大包小包的水果來看望,讓李嶽和奶奶反倒有點過意不去,連聲說著“太客氣了太客氣了”,招呼著多拿幾把椅子安排他們坐下。
唐凌他家已經搬離李嶽奶奶家小區好幾年了,兩家人也有很長時間沒見過面了,再加上阿姨和奶奶又都是比較能說的人,一時之間病房了可熱鬧了。
李嶽因為昨天才知道自己家裡的那些破事,而且也知道了病房裡兩個人同知曉了自己的過去,因此多多少少有點不太自然,總覺得尷尬。奶奶看他臉色也猜到了幾分,隨便找了個藉口讓李嶽出去把他指使開了。
唐凌也受不了他媽一副要閒拉家常打算長談的樣子,李嶽前腳一出門自己後腳就跟上,被他媽笑說“這兩孩子,一見面就黏糊。”
李嶽走到走廊的開水房,人挺多,反正他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的,放了暖瓶,自己抄了兩手斜靠在牆上小聲哼歌。側影還挺帥。
唐凌出來就看見他這副架勢,輕手輕腳地趁李嶽沒注意走過去,靠近點了才聽到李嶽還是哼的愛國歌曲啊——我和我的祖國,看不出來愛國情操一直培養得不錯啊,就是這調跑得有點厲害,再加上五音不全,估計祖國媽媽聽了會一下把他給踹遠點。唐凌在心下毒舌道,一巴掌拍李嶽身上嚇了他一跳。
“靠,唐凌,你吃多了吧。大白天撞鬼出來嚇什麼人啊?!”李嶽站直了身體罵道。
唐凌吊兒郎當地回答道:“那是,一不小心打擾到了某人歌頌祖國了哈。真是太罪大惡極了,該死該死。”
聽他這樣說,李嶽才知道這傢伙剛才聽見自己唱歌了,自己也知道自己那嗓子一直被評為“最佳殺人利器”,一時臉上臊得慌,嘴裡還逞強說道:“關你屁事啊。我就愛唱怎麼了?我樂意!我愛國我自豪!”
唐凌看他快炸毛了,忙順毛摸:“那是那是。我們家嶽嶽可是生在紅旗下,長在紅旗小,從小講五愛四德的好孩子啊。”
李嶽瞪了他兩眼,不接他話茬,提了暖瓶進開水房打水。唐凌跟進,在旁邊看他接水;再跟著他一步一步走出去。
李嶽暫時不想回房間,後面又跟著這個尾巴,只好提了暖瓶到樓梯間,沒好氣地說道:“跟著我幹嗎啊?你回病房裡去啊。”
“裡面太聒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媽和你奶奶一見面就操心我們兩個的婚事,巴不得我們兩個趕快結婚生個小孩給他們玩。”唐凌回道。
話是這麼說,那兩人見面是開始東家姑娘漂亮西家姑娘能幹的說,但是唐凌這話聽著怎麼彆扭呢,李嶽聽這話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要說又真找不出什麼不對的,琢磨了一會兒乾脆放下不想算了,順著話題問道:“唐凌啊,我說你和許婭是不是鬧矛盾了啊?這一陣都沒怎麼看見他和她來往啊。剛才還聽張阿姨說起。”
聽到提起許婭,唐凌正經了些,靠牆上,提了一下灰塵,嘆了口氣說道:“煩啊。”
“出什麼事了?”李嶽好奇。
“前天她打電話給我,說她父母專門到這邊來看我,結果我不是有事嗎,於是就沒見成面,然後她父母當天就又乘飛機給回去了。”唐凌回答得很無奈。
李嶽心裡稍微一合計,馬上想到個問題:“就是之前你說醫院來的那通電話?”
“嗯。”唐凌老老實實地點頭。
“靠,你怎麼不早說啊?你自己回去不就得了?”李嶽急了。許婭不是本地人,家裡本來就不是很同意她在這邊給找婆家,現在可好,估計是怎麼都不會同意了。
“嗨,當時不是看奶奶躺醫院裡一直不醒挺著急的嘛。”說完了看李嶽一臉內疚的表情溢於言表,唐凌受不了地搖搖頭,“再說她父母看我不順眼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內疚個什麼勁兒啊?早知道壓根就不告訴你,免得你想東想西的。”
李嶽還是一臉凝重的,覺得自己罪過大了,開口說道:“唐凌,真的是對不起啊。”還說得特別誠懇,唐凌扶額,沒辦法提過暖瓶攔了李嶽的肩一邊說著“不打緊不打緊,我回去哄哄就沒事了”,一邊往病房走去。
李奶奶看見兩人這麼親密地走進來,一下就笑開了:“小張啊,你可真沒說錯,這兩孩子的感情那還真是沒的說啊。”唐凌把李嶽攬得更緊了些,笑呵呵地回答道:“那是那是。”
唐凌一家坐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