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雖然討厭。但是如果先有了準備,就不是很可怕了。
兩邊地騎兵在相互逼近,王室軍那邊已經將速度提了起來。大家將騎矛夾在腋下,微微向前彎下腰。在後面一排地,都注意保持著自己要面對著前排的空隙,並且留下了足夠的空間來面對突發情況。
而韋林這邊也許是馬匹的原因,也許是要保持步調一致,所以速度始終快不起來。但是他們在前排的騎兵也紛紛將豎立著的騎矛放平了,他們在鎧甲上都有個鉤子。可以承擔一部分重量。矛尖筆直地對著前方,有的地方根本就沒有敵人,但是他們依然保持了每一支騎矛之間的距離是相同的。
越來越近了,雙方戰士地臉龐都藏在面甲之下,但是似乎可以感覺到那冰冷縫隙中透出來的寒光。
在碰撞的一瞬間,那聲音是多種多樣的。因為裡面有騎矛折斷的聲音。有矛尖刺穿鐵甲,刺入身體的聲音,還有戰馬嘶鳴著,甚至是如同野獸般咆哮著地聲音。有的人堅持認為自己聽到了鮮血流出來的聲音,也許還有風從鎧甲的縫隙間吹過的聲音。
但是那所有的聲音,要形容的話,也許就是“轟”地一下。並不能夠說清楚那具體是什麼聲音。總之就是在那碰撞過後地一瞬間。人的耳朵裡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
騎矛紛紛折斷,有地人就這樣被撞到了地上。不走運的馬上就被後面的馬蹄踩上幾腳。還有一些騎矛是滑開了,騎士們就會扔下騎矛,拔出騎士劍,或者是戰錘之類的狠狠地劈過去。
按照慣例,在第一排的騎士停下來後,第二排的就要從縫隙中衝上去,給予敵人持續不斷的衝擊。
王室軍第二排的,大多是扈從,還有少量的一些騎士。他們最後一次修正了自己的方向,瞄準了前面的敵人撞過去。
此時韋林的騎兵已經停下來了,他們排列得相當緊密,這個時候有的人面前沒有敵人,本來是可以繼續衝鋒的。但是他們依舊保持著步伐一致地停了下來,不但是第一排如此,還有後面的也一樣。
然後他們就將手抬了起來,這些人都是右手握著騎矛,左手握著盾牌的。因為盾牌擋住了相當大的一部分,所以沒有人能夠看到,他們的左手上有一支弩。
那種弩很小,可以單手使用,上面繫著繩子,拴在了馬鞍上。騎兵們手指微動,箭矢離弦而出,射向了前面正衝過來的騎士。
在這樣近的距離下,完全不用考慮命中的問題。那些箭矢基本上都命中了目標,也正是因為距離太近了,騎士們的鎧甲作用有限。
許多的騎士和扈從都倒了下來,戰馬卻還在向前衝。韋林的的騎兵一動不動,只是保持了右手持矛的姿勢,只是矛尖下壓,對著稍低一點的位置。
馬是很聰明的動物,它明知道那閃亮的矛尖不是什麼可愛的東西,就決計不會撞上去。因為背上沒有騎士的驅策,有的戰馬停了下來,有的卻企圖減慢速度,從韋林騎兵的縫隙間擠過去。
在雙方騎兵第一排的撞擊中,那些被王室軍騎士瞄準了的韋林軍騎兵,基本上都被擊落馬下。雖然那些騎士也有很多被旁邊的騎兵擊中,但是韋林的騎兵陣線,已經變得稀疏起來。
所以那些機靈的馬匹,反倒是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他們從縫隙中跑過來的時候,韋林的騎兵又將矛尖對了過去。
有的馬匹收不住腳,就一頭撞了過去,那自然是矛斷馬倒了。但是相當多的戰馬都停了下來,不安地在原地轉圈。
這只是在很短時間內發生的事情,此時,王室軍騎兵的第三排又衝到了。這些人基本上都是扈從了,但是他們的戰鬥力絕對不會比韋林的騎兵更差。
本來他們應該是從前兩排的縫隙中衝過去的,一些不怎麼堅強的敵人,受到這三次衝擊,基本上就要潰散了。如果敵人還能夠堅持住,那麼很多騎士都會選擇下馬繼續戰鬥。
但是現在他們無法按照原計劃進行了,因為在他們和韋林的軍隊之間,原本應該有不少空隙的,現在都被到處亂跑的馬匹填滿了。
那些戰馬當然不會規規矩矩地站在原地,或者是更善解人意地把路讓開。即使是還站在原地的,也是把身體橫了過來,打量著該從那裡跑出去。
有了它們隔在中間,騎馬是無論如何都不夠長的了。這些扈從們只好無奈地讓馬匹的速度降低下來,兩邊的騎兵就直接向旁邊跑開了。當然這其中還有一些騎兵剎不住了,自己的戰馬一頭撞上那些剛失去主人的馬匹。
那些在後方的領主們原本還是信心十足的,但是此時卻都大受打擊。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