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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白露滿臉疑惑地看了眼自家公子,扶著公子推開了那扇破爛不堪的門。

一走進那屋子,白露就一邊捂著鼻子一邊伸手將前方的蜘蛛絲打掉,滿臉的嫌棄:“這啥地方啊,這樣的地方能住人嗎?天哪,這是啥?”白露指著“跐溜”一下溜走的一隻老鼠大喊起來,“公子!這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咱們還是快走吧!”

“不住人,怎麼會有燈光?”清冷的聲音宛若雨後盛放的蓮花一般,清香宜人,卻帶著一股涼意。

“公子,那邊有人!”白露指著那邊床上蜷縮的人影驚呼道。

人影面朝裡面,看不出容貌,但只看身形也能勉強看出是一名女子。那女子好像十分痛苦,身體縮成一團,好像是剛剛煮熟的蝦子一般,嘴裡不停地呻吟著像是在喃喃唸叨著什麼。一頭烏黑的頭髮有些凌亂,頭髮上的髮飾全都散亂地落在床沿下。頭髮上、雪白的衣服上不知道沾了什麼東西,白花花的,像是撒了一層鹽或是霜,看上去十分恐怖。

白露的牙齒上下打顫:“你你到底是人還是鬼?”運氣沒有這麼背吧,大半夜的遇上鬼,那可不是玩的。

床上的女子不應,身子顫抖地越發厲害了,好像十分難受,在忍耐著什麼。

那公子不顧白露的阻止,朝著女子走過去,清冷的聲音再度響起:“姑娘,你沒事吧?”

床榻上的女子忽然轉頭,臉色蒼白得嚇人,面板上彷彿罩了一層白霜,看上去十分不自然,卻是一張絕美的容顏。然而她忽然的轉頭,讓白露和那公子都嚇了一跳。

“你幹嘛,到底是人是鬼?”白露一看那“女鬼”轉過身來,一時間所有的害怕都拋諸腦後了,一下子衝過來,把自家公子護在身後。

雪瀾只覺得身體如同墜入冰窖一般,凍得疼,凍得她想要大聲嘶喊,輕聲啜泣,可是她卻冷得發不出一絲聲音。體內急需一種熱量,她知道那是男子的陽剛之氣。可是此刻的她,還存有一絲理智。

她掙扎著,瑟瑟發抖,從床上坐起身子,絲毫不理會自己此刻的狼狽模樣:“你你們,快滾。”這兩個人有什麼目的,怎麼來到這裡的,這些都不是她要管的問題,如今,滿身的冰寒壓抑讓她靈臺那絲清明明確地告訴自己,要讓他們立刻離開。

眼前漸漸模糊起來,變成了藍幽幽的一片寒冷,不知道那是她身周的寒氣凝成的水晶之藍,還是情慾在體內引燃了靈臺的幻覺,她無法看清楚眼前的兩名男子,只知道,他們,很陌生,從沒見過。

“你是人?”白露放下心來,只要不是鬼,他就不怕。

“快滾。”這極陰寒的媚毒,她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白露不高興了:“哎,你說你這個人怎麼說話呢,我們只不過是路過借宿一晚罷了,就算不方便,你也不這樣”那名公子抬手阻斷了白露的話,清寒的聲音宛如夏日裡飄動的一縷風,“姑娘,你可是病了,在下略通岐黃醫術,可為你把脈診治。”

也不等雪瀾拒絕,那公子一步上前,挽起了雪瀾的一隻手。在碰到雪瀾手腕的一剎那,男子也是一怔。怎麼這麼寒,這麼冷?

而對雪瀾而言,那溫熱的手卻像是在寒冬中凍僵的人看到了一縷炭火,放在手上十分受用,一瞬間就溫暖起來。她覺得舒服,覺得貪戀,一瞬間這份貪戀竟然讓她喪失了理智,另一隻手不由自主地抓上了那男子的手臂,整個冰涼的身體也朝著這火熱的溫度靠了過來。

“姑娘你”那公子顯然嚇了一跳,連忙甩開了雪瀾的手,後退了一步,冰寒的面容上帶著驚詫,“姑娘,你竟然身中古怪的媚毒?”天底下至陰至寒的媚毒,他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有這樣奇怪的毒藥。

因為剛才被陽剛之氣一激,雪瀾體內產生了微妙而強烈的變化,她不僅更冷了,而且只覺得一股慾望從腳底心一直躥升上來,蔓延到小腹,經過身體上身,讓盈滿的慾望充斥了她的全身,只是那可怕的冷冽卻像是暴風雪一般襲來,讓她不停顫抖。

她已經快要喪失理智了。

雪瀾半眯著眸子,眼睫上,額頭上,雙鬢旁,都已經結滿了雪白的霜,她呵出的氣,也盡是白濛濛的霧。她瑟瑟發抖著,牙齒也上下碰撞,咬得咯咯作響。

“不不關你的事滾,快滾”

白露氣得眉毛都倒立起來了,搶上一步,從來還沒人敢這樣對公子講話呢:“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禮貌啊,我家公子好心好意為你看病,你不但不領情還惡言相對,簡直不可理喻!”

雪瀾已經快瘋了。她很想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