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鳳凰,可我告訴你,公子夜蓮的印鑑,這地方,根本不是鳳凰,而是一朵蓮花。一隻盛放的業火紅蓮。這蓮花,只有在特別的水晶之下才能現形,來人,將我的水晶拿過來。”開玩笑,這公子夜蓮四個字,可不是白叫的。
婉袂安胖的丫鬟果然機靈敏捷,聞聲立刻拿了一塊紫色水晶進來,公子顏傾說著,便拿起那塊水晶,在那印鑑上方晃了晃,遞給眾人道:“大家來看看,這是什麼?”
“是隻浴火的鳳凰。”公子白看了一眼立刻斷定道,只不過是在闡述一個事實而已。
“胡說八道!”那個“公子夜蓮”終於失去了冷靜,蒼白的臉上有些猙獰,“你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你憑什麼說我是假的?又憑什麼說公子夜蓮的印章是一朵蓮花而不是鳳凰,我看你根本就是在信口開河!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公子夜蓮的印章上的圖案是一隻鳳凰,你以為憑你的三言兩語就能矇混過去?”
公子顏傾摸了摸眼角的蓮印,慢慢道:“因為我,確實就認識公子夜蓮。”而且,還是她的男人,“公子夜蓮的印鑑,乍一看是一隻在火中燃燒涅槃的鳳凰,可若是放在水晶下面,就能看清,那是一朵火紅色的蓮花。這樣複雜的印章,全天下,僅有一塊。”他不著痕跡地瞥了公子恨寒一眼,成功地從他眼中看到了哀慼。
話說此時,公子恨寒的心裡很痛,痛得好像心臟被擰成了一股麻繩一樣糾結難開。原本,他也可以這樣光明正大地站出來說他認識瀾兒,甚至還可以自豪地說,他就是瀾兒的男人,可是,卻因為前兩年的那次過錯,他徹底失去了機會。
瀾兒說,那次的離去是對她的背棄,可他心中覺得自己從未背棄過她,反而,他不後悔那次的離去,若不是他離去,他失去,他這一輩子恐怕都無法看清自己的心。
公子恨寒別過頭,躲開了公子顏傾的示威。
“那敢問公子顏傾,真正的公子夜蓮,又在哪裡?”公子搖落蹙眉問道,其實,他也不知道這公子顏傾所言是真是假,可看到那“公子夜蓮”那般神色,心中便也知道了一二。
“呼呼,終於好了。”雪瀾忽然伸伸懶腰,抬頭,成功地看到了眾人那不甚滿意的眼神,“咋了?”咋了,她得罪誰了?
話說,眾人正興致勃勃地等著公子顏傾解開謎底呢,某人就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硬生生把好不容易塑造起來的緊張氣氛給破壞了,真是不會看臉色啊。
“公子夜蓮”終於被雪瀾誤打誤撞地解了圍,大聲嚷嚷道:“哈哈,你說,你說你是公子夜蓮,怎麼連印章都沒有?是不是聽到公子顏傾的話,不敢拿出來了?哈哈,本公子奉勸你一句,還是趕緊給本公子磕個頭認個錯吧,本公子還能放你安全離去,怎麼樣?”
雪瀾挑起眉頭,好小子,口氣真大,可惜這天下能當得起本公子一跪的,除了老爹老孃,祠堂裡的老祖宗,基本上都死得很慘。
杏空杏明不屑地看著那位“公子夜蓮”和他身後傲慢無比的水貨“毒聖”水貨“醫仙”,那目光就好像在看兩個已經死透了的豬一樣。
杏空從懷裡摸出一個金黃色的錦盒,小心翼翼地拿在手裡,那模樣跟公子孔方捧金器的模樣簡直如出一轍。眾人見到那盒子就驚呆了,世界上哪有做工如此精細漂亮的錦盒?那非金非玉的材質,泛著烏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乃是價值連城的寶物。上頭一朵火紅色的蓮花栩栩如生,彷彿有幽光萬丈,正從花瓣間湧出。
“墨淵金?”公子白驚撥出聲,目光直直地望著那盒子,眸中閃過不可思議的光。
“這便是墨淵金?怎麼可能?”公子楚羽不敢相信地望著那盒子,雖然不敢相信,眸中卻還是驚訝不已。
“是墨淵金”公子白篤定道,“墨淵金,墨淵金,只要是東陸的人都知道,墨淵乃是神蓮棲息之地,墨淵所在之地,必出英才。縱觀整個東陸,當今世界,恐怕最多隻有兩處墨淵罷了。而兩處墨淵之中,能生出神蓮,神蓮開花,再結出墨淵金的,恐怕一處都沒有”公子白望著那漂亮得難以形容的錦盒,眸中的眼神有些怪異,“我倒是有幸見過一次墨淵,只可惜”
“神蓮是火之精髓。以墨淵中的隱火為生,明火為魄,全身上下都被火焰包裹著,人類根本無法靠近。何況,墨淵中都有異獸看護神蓮,因此,這墨淵金一直只是東陸傳說中的一個神話。”公子白看著雪瀾,眸中似是深思不已。
公子搖落雙眸微眯,看向雪瀾的目光多了一絲探究。
頭一次,他竟然會看走了眼,果然,這公子夜蓮還真是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