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詞曲,只要是青樓裡有的東西,都要進行比試一番,贏了的,自然是風頭大漲,顧客臨門生意不斷,輸了的,自此就抬不起頭來,事事要低人家三分,除非是再比一次,贏回來,才有翻身之地。
“花間蓬萊”初建之時,名頭小,人氣少,有不少青樓趁機來生事挑釁,多番比試下來,因為“花間蓬萊”坐鎮的頭牌姑娘,都是經過婉袂精心挑選培訓過的,因此,所有來挑戰的青樓都是慘敗而歸,後來,大家都知道了“花間蓬萊”的頭家乃是當今威震天下的“風行商行”,即便有少數的青樓嫉妒它生意滾滾,也不敢上門比試,唯恐不長眼,自取其辱。
不過,目前看來,這不長眼的,確實還是有啊。
見雪瀾面無表情,似乎是預設了,春花姨才有了底氣,朝那紅姨一挺腰板:“你想要比什麼?”
那紅姨頓時拽到天上去了,得意洋洋地看著身旁的蘭兒:“琴棋書畫,全部!”
三樓之上,慵懶倚著欄杆的雪瀾不著痕跡地輕輕一笑:“杏空,看看是誰?”膽敢如此口出狂言之人,天下還真沒幾個。
杏空聞言,寬大的白色袖袍輕輕一震,一股勁風朝著樓下帶著面紗的女子飛去,倏忽之間,無人得見這個動作。
嫣紅的輕紗,忽然被一陣突起的清風撩動,輕輕飄動了幾下,最後仍落回了那張面容之上,瞪大了雙眼抱著美人們的大爺們,個個扭歪了脖子,生生急壞了心肝,卻沒有一個能看清那面紗下的容顏。
然而,該看到的人,卻已經全看到了。
“是她?”雪瀾的眉輕輕蹙起,呢喃出聲。
杏空杏明的臉上多了幾分凝重,卻也多了幾絲幸災樂禍,嘿嘿,可不嘛,這可是他們主子的情敵啊,咳咳,申明一下,是從前的情敵。
“杏空,去把那個大冰山請過來,杏明,給我化妝。”她從來不喜歡跟男人糾纏不休,夾纏不清,可這次,她忽然想出一口氣,就算是為了自己。
杏空杏明的眼裡忽然迸發出一種奇異的光芒,話說,那種光芒興奮莫名,是一種被大姑娘們看了會很容易誤會得大喊“流氓”的光芒。
杏空很快領命而去,杏明則跟著雪瀾回到房間,緊閉了房門。
春花姨一直留了個眼睛注視著三樓上的動靜,忽然見到主子走了,還以為主子因為看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生了氣,心中正自忐忑不安六神無主的時候,忽然見到三樓的欄杆上,晃悠悠走出了一位絕世妖嬈的女子,一身光華簡直是風華絕代,難以形容。
那女子一身大紅衣裙,妖嬈得彷彿一朵盛開的彼岸花,指引著人們的靈魂,使人沉淪墮落。她懶懶地憑欄而立,一襲長長的水袖如同瀑布一般從欄杆上垂瀉而下,看得“花間蓬萊”所有的男人都失了神。
綢緞般的黑髮,用一根雪白的玉簪隨意挽上,疏疏朗朗垂下的幾綹長髮,更為她增添了幾分慵懶嫵媚的美:“春花姨,什麼事情,這麼吵?吵得人覺都睡不好。”使人心動的聲音,彷彿帶著罌粟一般迷人的香氣,清澈而清越,投入眾人的耳際,單單是這一聲發問,人們就已經為那性感的聲音折服。
春花姨瞪著眼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個女子是誰啊,問題是,她站的那個位置
難道是她家大老闆?
她家老闆不是公子夜凰嗎?不是“風行商行”的大東家薛藍兒嗎?那這個絕色女子又是誰?
“呃回姑娘的話,是是怡紅院的人,來挑戰”難道,難道她家主子真的是什麼神仙,會變臉的?
雪瀾聞言,淡淡一笑,帶著三分不屑:“哦,怡紅院啊,我還以為是誰,呵呵,既然是他們,那就讓惜君,霓雲,綺絲她們應付一下吧,不用我凰兮出面了,一會兒我還有客人要來呢。”說完,大紅的身影搖曳進入屋中,巧倩如同仙子的背影,醉了一眾男人的心魂。
紅姨哼了一聲,一張老臉開始有些猙獰:“怎麼,春花姨,你遲遲不讓你的人出來,不會是怕了吧?”
那個帶著面紗的蘭兒姑娘,看著雪瀾消失的地方,眼中隱隱透出一股嫉妒之意。
春花姨偷偷擦了擦汗,輸人可不能輸陣,頭高高揚起,跟那個紅姨一樣,鼻孔朝天,大聲道:“那是我們新來的頂級頭牌‘凰兮’姑娘,人家看到你們家這位什麼蘭兒姑娘,都不屑出手的,我看我還是讓綺絲她們陪你們玩玩吧。”
花間蓬萊的頂樑柱頭牌姑娘有七花角,七青衣,七名旦,四花秀,三花魁,其中,以四花秀和三花魁最為出色,四花秀分別是惜君、宜君、慕君、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