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覬覦著。今天這琴,我是毀定了。”
“姑娘既然不喜歡這把琴,為什麼還要同無傷哥哥爭?”蘇瑜意氣得滿臉通紅,幾乎就是喊出來的,雪瀾的目中無人讓她難堪極了。她堂堂奕國八公主,誰見了不是畢恭畢敬,規規矩矩下跪的份兒?雖然只是微服,可這女子也太過狂妄了。即便是有些身份地位之人,也是對她禮讓有加的,可這女人,不僅僅當眾搶了她的琴,還大言不慚要奪她男人,這讓她情何以堪?
雪瀾不屑地看了蘇瑜意一眼:“同無傷爭?沒有啊,這琴,難道不是你看中的麼?”
蘇瑜意胸脯一挺:“是我看中的,無傷哥哥自然要爭來給我。”
雪瀾緩緩走了兩步,也將胸一挺:“所以啊,你看中的琴,我自然要搶。不過說實話,這琴在我眼裡算是一般,而且還有很多瑕疵,所以當然要毀。”
“你你”蘇瑜意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無傷深深看了雪瀾一眼,眸中好像是帶了些責備,然後低下頭輕聲哄著蘇瑜意。
丁茂又湊上來了:“姑娘,這琴可毀不得啊,這琴,乃是公子孔方所出,你若是毀了這琴,那可是擺明了要跟風行商行作對的啊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啊。”
雪瀾一聽,眉頭一挑,嘿,巧了,小爺還真就不怕風行商行。
無傷聽到這裡動作一滯,轉頭看向那把‘七月飛霜’,又看了看雪瀾,深邃的目光好似要透過那薄薄的面紗將她看清,可惜,他再度失敗了。
“公子孔方?他啥時候品味這麼差了。”雪瀾嘀咕了一聲。
“姑娘說什麼呢?”丁茂豆大的小眼睛一刻不離雪瀾的手,深怕一個不注意這姑娘就把絕世好琴給砸了。
雪瀾還就是不高興,眼睜睜看著無傷對蘇瑜意小心翼翼呵護備至的模樣,她看著就有氣,恨不得把無傷暴揍一頓:“丁大老師,我說啊,這琴我越看越不順眼,我就要砸了它。”
帶著凌厲的目光看向蘇瑜意,她第一知道,原來女人嫉妒的感覺是這樣的,這麼強烈,這麼使人難以自抑。
“姑娘萬萬不可啊。”另外兩個老頭兒見狀,也急了,紛紛上來勸阻雪瀾。
可她顯然已經鐵了心:“杏空杏明,給本姑娘砸了它。”
“啊公子孔方?!”
杏空杏明還沒來得及應聲,眼尖的丁茂大喊了一聲,所有人都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人群后方出現了一個身穿金黃色長衫的男子,緩緩朝臺子上走來。一張無害的娃娃臉,一身金燦燦的衣裳,要多華貴有多華貴。所有的人不管品味高低,只要看一眼,就知道這件衣裳,一定比六國皇帝的龍袍還要貴。
無傷的雙眸也看向了蟾風,深邃的眸子更加深沉起來,滿身的冰寒之氣,宛若屹立在寒山之巔的雪松。
蘇瑜意顯然被公子孔方的派頭驚了一下,繼而心中樂了,幸災樂禍地看著雪瀾,看你這下怎麼收場。那個風行商行的公子孔方,傳說他面似無害孩童,心如狡詐蛇蠍,腹黑陰險,你說要砸人家的琴,看人家公子孔方怎麼整死你。
蟾風一登上臺子,滿身的耀目光華就亮瞎了大眾的眼,掃視了一週,淡淡問:“怎麼回事?”贊助個鬥詩大會,也整出事來了。
丁茂立刻恭敬上前:“公子駕到,老夫有失遠迎,還請公子孔方見諒。”沒辦法,人家是贊助商啊。
蟾風不耐煩地一擺手:“問你怎麼回事呢,別文縐縐的。”
“這”丁茂看了一眼雪瀾,有些吞吐,畢竟這位姑娘的文采讓他由衷傾佩,若是一句話沒說好,這公子孔方乃是個斤斤計較之人,去為難這位才華橫溢的姑娘,那該咋辦?
不過他不願意說,自然有人十分願意。蘇瑜意立刻站了出來,眼中滿是要看好戲的表情,瞟了雪瀾一眼:“聽聞這琴,乃是公子孔方所出。我看孔方公子還是勸勸這位姑娘吧,她說是看這琴不順眼,要砸了它呢。”
公子孔方斜眼看著蘇瑜意:“你誰啊?”
蘇瑜意溫婉淡笑,朝公子孔方微微欠身:“我乃是奕國八公主蘇瑜意。”沒辦法,這風行商行的地位超然,公子孔方就連見了皇帝都不下跪,反而是皇帝要禮讓三分,她一個小小的公主,還是見禮的好,省得公子孔方一個不高興,奕國轉眼就要完蛋。
“蘇瑜意?”蟾風扭頭看了看自家主子,果然從她眼中捕捉到明顯的厭惡。然後再看了看杏空杏明,見他們二人朝自己不停使眼色,頓時捕捉到了重點。順著杏空杏明的眼神指引看過去,卻被那男人滿身的寒冷之氣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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