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叮囑了一番,就帶著翠兒揚長而去。
她這一走,侯府的後院,算是徹底亂了。
霖夫人和馥夫人本來就是宿敵,因為裕側妃的事情,兩人在侯爺面前互相爭吵得不可開交之後,兩人的關係越發緊張起來。時不時地,馥夫人就掉進湖裡了,不久霖夫人吃的飯菜裡就中了毒,這些事情在侯府中不斷的上演,一開始的時候沉遙津裝模作樣的管上一管,後來見的多了,就直接交給雪瀾處理了,雪瀾倒好,每個女人來自己這裡哭訴的時候,都是一句:“妹妹放寬心吧,侯爺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最後交代來交代去的,就沒有了下文,各位夫人只好動用出吃奶的勁頭,互相鬥著,鬥來鬥去,將自己家族勢力全部動用起來。
一個是工部尚書,一個是戶部尚書,都是頂尖的官職,得罪了誰都晦氣。
今天工部的所有官員的妻子兒女全都沒了戶籍,明天戶部的所有官員原本的土地都被划走到爪哇國去了,甚至連每個月的俸祿都領不齊了,一點點的小事情,開始漸漸腐蝕著水國。
裕側妃好歹是王爺的女兒,受了委屈,王爺自然要討個說法,可這又是女人之間的問題,不好問沉遙津,所以王爺就直接找到雪瀾頭上了。
雪瀾一副溫婉好欺負的模樣,接待了一身憤慨浩然的王爺大人。
面對著對面威嚴而坐的王爺,雪瀾似乎害怕得很,手裡絞著塊手帕不敢抬頭:“王王爺,有何事?”
裕王爺上上下下審視了雪瀾一番,最後狠狠搖頭,寂寞侯怎麼會喜歡這種女人?眼光真差,這調子的女人一看就是沒見過世面的:“王妃莫驚,本王只是聽說小女在貴府受傷,連小世子都沒有保住,特來請罪。”
雪瀾急忙惶恐搖手:“不不不是王爺的錯也不是裕妹妹的錯,好像裕妹妹說是有人絆倒了一位夫人,這才壓上去的,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時候我在一旁的角落。”在角落幹什麼,種蘑菇。
裕王爺何嘗不知道此事?自家女兒早就哭著回家告訴過了:“老夫聽聞,乃是晴夫人絆倒了霖夫人,老夫明白,爭風吃醋互相鬥乃是大宅門裡的常事,可是既然發生這樣不尋常的事情,還請王妃給本王一個交代。”
雪瀾嚇得再次連連搖手:“沒不是吧晴妹妹向來是個乖巧溫和的人,她那麼單純,應該不會使壞心眼吧?”
這話聽在裕王爺耳朵裡,就完全變了味道了。晴夫人單純溫和不會使壞,可她孃家人會啊,好你個楊志,居然敢教唆女兒害我閨女。
雪瀾繼續:“我只不過是個平民百姓出身的女子,也不知道大戶人家中的女人是怎麼相處的,但是我和裕妹妹一向合得來,所以才讓侯爺封她做了側妃。但好像我也因此得罪了人,前幾日還遭到了殺手刺殺唉,到底是誰啊,竟然找到了會武功的人來殺我”雪瀾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喃喃自語著,卻沒看到裕王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很顯然的事情,兵部尚書楊志之前就是綠林草莽出身,找到江湖朋友來刺殺王妃,多容易的事情,除了他再沒別人了。
裕王爺臉色難看地朝雪瀾不屑施了一禮:“既然如此,那本王先行告退了,請王妃多照拂一下小女。”
爾後,朝中忽然有好幾個官員聯名上書彈劾兵部尚書楊志,說他縱容手下士兵強搶民女,楊志大怒,一夜之間將那幾個官員的所有家人上下老小全部偷偷滅門。
不久,晴夫人便被傳言說在婚前與澤城某位公子關係曖昧,更是把那位公子的官職姓名地址什麼的全給爆了出來,晴夫人羞愧不已之時,那公子莫名其妙死了。
隨後,裕王爺在上朝途中遇到伏擊,幸好帶的侍衛數量夠多,那些殺手顯然也不是想要他命,但是造成的驚嚇卻是不小。
之後,裕側妃很快就吃錯了東西,再度大出血一次,經過御醫診斷,今後恐再難懷孕。
夜半三更,風寒露重,一道黑影在寂寞侯府迅速的移動,然後很快隱去,彷彿從未出現一樣,又似乎僅僅是一種幻覺。
走出侯府之後,雪瀾嫌惡地摘下臉上的黑巾,攏了攏頭髮,坐上了一駕早就等在那裡的馬車,上車後低聲催促:“快走,小聲。”
“主子放心吧,這馬不會叫。”杏明趕著馬車,很快就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侯府之中,沉浮閣內,“王妃”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似乎很難入眠,有些煩躁,翠兒守在房門外面,時不時朝裡面張望一下,這時,從院外忽然走進一個高大的身影,驚得翠兒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奴婢見過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