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映月低了低頭,又抬頭看著蕭寰笑了笑,眼眸中隱隱泛著水光:“雖然理想和現實很有差距,你和我認識的那個曾經的‘玄武’,大大的不一樣。但是這幾天,我一直都在想,如果我離開你,我應該去哪?答案是,天高海闊,任我遨遊。山河名川,應該很好看,也很自由,但是我想象了一下那樣的場景,孤身泛舟湖上,獨攬泰山,雖然壯闊。但是沒有你在我身邊氣我,我好像有點不適應和更不開心,有點孤獨。人也真是是很奇怪。”
“所以你的意思是?”
“勉強收了你這個妖孽吧!”陳映月看著蕭寰笑靨如花。
“如果你以後找到那個救你的‘玄武’呢?”蕭寰側眸看著她問。
陳映月想了想,看著蕭寰壞壞的笑了笑:“我可以開個後宮嗎?”
蕭寰臉一垮,撲了上來,捏著陳映月的臉,咬著後槽牙問她:“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沒說什麼!”陳映月伸手去抓蕭寰的癢癢,兩個人嘻嘻哈哈的鬧成一團。
大床搖動,燭火明滅。
臥房之內,溫度逐漸攀升。
細碎低吟,婉聲淺唱,流出一室曖。昧溫存的夜語。
清晨復始。
陳映月翻了個身,一頭撞進了某人的懷中,她睜開眼睛,看見的是蕭寰的臉。
陳映月勾了勾唇角,她出伸手摸了摸他的鼻尖,鼓了鼓腮幫子。
她其實不知道自己愛不愛他,大概是愛吧。
或者同情心氾濫?又或者是舊情復燃,陳映月說不清楚,反正她就是莫名其妙的想要和蕭寰在一起,人生難得糊塗。想不明白的事情,陳映月不願意去想。
她知道未來很可能是絕路,但她不在乎,她本來就是個異數。
蕭寰驀地睜開眼睛,抓著陳映月的手指,看著她笑得清朗,嗓音酥酥的:“調皮,抓我鼻子。”
“沒有!”陳映月使勁捏了捏蕭寰的鼻子。
蕭寰笑意更深,瞪了瞪眼睛:“真是不像話。”
陳映月嘻嘻哈哈笑個不停。
蕭寰看著陳映月笑,他也笑。
只是他目光漸漸放空,現在他想的是,他更不能死了。
他死了,他這個如花似玉的老婆怎麼辦?年紀輕輕守活寡,或者跟他共赴黃泉,太可惜了。
他這娘子有一點說得對,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他得先把完顏厲那個死變。態想辦法拉過來。告訴他,他是蕭家的子孫!
雖然怕是沒那麼容易。
但是蕭寰選擇從他下手是有原因的。
完顏厲自幼便被送進大周的暗衛營,頂著小王爺的身份來做細作是何等的危險。
可渤遼王室就是把他送來了。
可見見渤遼王室,對他並不那麼在乎,完顏吉這個人對完顏厲也不是那麼的疼愛,在他眼裡,完顏厲就是對付蕭家的武器。
他這個素未謀面的四舅舅,心也蠻狠的。梁昭和朝風他們在陳州和完顏吉斗的正歡,此時他正好可以朝完顏厲下手。
“娘子,我走了。”蕭寰抻了個懶腰起床。
“嗯,你去吧!”陳映月也起身抻了個懶腰。
“沒什麼其他的想對我說的?”蕭寰一邊穿衣服,一邊蹙眉看著陳映月,一臉的不滿。
“沒有,有什麼應該說的嗎?”陳映月笑得狡黠。
蕭寰看著她,咬了咬唇,走過來,抓她的癢癢:“我讓你沒有,沒有。你個壞東西。你怎麼這麼壞啊?啊?!”
“說什麼你?!這世界上有人比你更壞,更狡猾?!”兩個人鬧成一團的時候,互抓癢癢。
外面丫鬟的敲門聲不和諧的響起。
蕭寰陳映月忘了彼此一樣,陳映月噘了噘嘴巴,嘆了一口氣,朝著窗戶揚了揚下巴:“姦夫,你該走了。”
蕭寰:“……”他咬牙在陳映月耳邊輕語:“說什麼你?我可是明媒正娶的。”
“嗯嗯嗯,明媒正娶的,你趕緊爬窗戶吧!”陳映月懶理蕭寰,大步徐徐前去開門。
蕭寰氣得,“你給我等著,晚上回來再收拾你!”
他飛身奪窗而去。
陳映月看著他的背影輕笑。
蒲柳進來的時候,看到陳映月行禮問安,但是她看起來睡得不太好,柔扇的臉色更是有點臭。
陳映月得空的時候,把其他的丫鬟派遣出去,獨獨留下她們兩個,問她們怎麼了,柔扇剛要說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