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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陳映月心中閃過一絲疑惑,她凝眸看著窗外樹梢上的身影。

玄武朝她眯了眯眸子,在笑。

陳映月想著蕭寰還不會這麼快回來,便踏過窗子,飛身上樹,二人踏過樹枝,直接飛到了不遠處的藏寶閣屋頂上。

並肩而坐,仇東離開口的第一句就是:“我說過我還會來找你的,守信用吧!”

“嗯。”陳映月低頭笑了笑,眼角眉梢的笑意藏不住。

她側眸看向仇東離的眼睛,她臉上的笑意卻稍許凝固了半分,為什麼眼前的人明明是玄武的臉,可就連眼神都好像是陌生的。

仇東離摘了銀面具,看著陳映月笑:“怎麼了?”

“沒什麼?你此來是為了?”

“想你了!”仇東離大笑兩聲。

陳映月臉上的笑容卻漸漸淺下去。她認識的玄武內斂成熟,面無清冷,他甚少笑,笑也不會大笑,也不會說情話。

“怎麼了?覺得我跟從前不一樣?暗衛營裡,誰敢帶著真面孔活著?不怕死嗎?”仇東離盯著陳映月,眯眸笑著。漆黑的眼眸裡劃過幽藍詭異的光,他深邃的眼底寫滿了狡黠。

陳映月心下一驚,玄武的話雖然有道理,可眼前的人讓她莫名覺得在他身邊不安心,身體本能的反應告訴她:危險。

到底是她從沒認清楚過玄武,還是眼前的人根本不是玄武?陳映月眼底滑過一絲疑惑,她看著仇東離,忽地勾了勾唇笑道:“玄武,還記得你臨走前對我的承諾嗎?”

“當然記得。”仇東離勾了勾嘴角,看著陳映月笑。

“那現在是不是可以兌現?”

“在這裡?”

“嗯。”陳映月點點頭。

仇東離勾了勾嘴角,附身靠過來,冰冷的薄唇直指陳映月的紅唇。

陳映月縮了一下身子,和他拉開距離:“你幹什麼?”

仇東離一愣,“不是這樣?”

“長生曲。”陳映月眯了眯眸子,眸底劃過一絲幽寒。

“長生曲?”仇東離垂了垂眸子,笑道:“改天,改天。”

“好!那就改天聽你給我唱,我先回去了。”

“好。”仇東離滿口答應,他笑了笑。陳映月背身,臉上的笑容卻徹底消失不見。

陳映月和仇東離告別,飛身踏過樹枝,輕輕越過視窗,回到臥房之內。

仇東離望著陳映月的背影,目光閃過一絲詭厲:起疑了?他不在的那段時間,那傢伙和朱雀好像發生了一些什麼?朱雀不愧是暗衛營裡出類拔萃的暗衛,這麼快就試探出來了。

只是他覺得這個朱雀,不像是他從前認識的朱雀,雖然他們本來就不熟。

也是他太過心急,以為就是那樣而已。結果被朱雀看出破綻。看起來那傢伙倒是轉性,放著大美人都不佔便宜。

仇東離轉過修長的身姿,飛身離去,月色之下,陳映月看著那抹漆黑修長,矯健如風的身影,眸中的光彩一點一滴的黯淡下去,最後消失不見。

他不是玄武。

不會吹長生曲的玄武,怎麼可能是玄武?陳映月垂眸,自嘲似的勾了勾嘴角,眼眶裡有點溼潤的水光。

失而復得再失去,是這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

蕭寰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陳映月立於窗頭的孤寂身影,他攥了攥手心,目光瞥向桌上的白玉笛,卻最終闔了闔眸子。他深吸一口氣,抻了個懶腰,朝著陳映月懶洋洋的道:“娘子,你在用風沐浴嗎?”

陳映月閉了閉眼睛,只感覺眼皮直跳,她回過頭,看著蕭寰道:“國舅爺玩笑了。”

陳映月走到蕭寰面前,低了低頭:“國舅爺,那屬下也去沐浴了。”

“去吧。”蕭寰抿了抿唇。

他轉頭,看著陳映月開門而去的背影,眸色深沉。

他踱步到窗前,看著月光之下,仇東離遠去的方向,想起剛才陳映月和仇東離並肩而坐的情形,目光深沉。

時光彷彿白駒過隙,眨眼閉眼,似是一瞬,一個半月的時間轉瞬即過。

這期間陳映月再也沒見到過那個魔教公子仇東離。

蕭寰似乎也變得省心了不少,他每日窩在書房裡,不知道忙些什麼。江梓卉偶爾來獻獻殷勤,每每蕭寰都會熱絡地搭理她,她便得意的朝著陳映月揚下巴。

陳映月內心每次都是麻木萬分,她又不喜歡蕭寰,又不會吃醋。江梓卉搞什麼飛機?!但比起陳令月那般作妖發狂的人物,江梓卉這些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