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像是第一次見面後就很喜歡副團長,副團長每次去雷普頓的時候,他就帶著副團長到處遊玩。據說是個天才,在雷普頓很有名呢。”
說著阿伏兔若有所思地看向神威:“團長,你該不會吃醋了吧?”
“吃醋?”神威歪了歪頭,阿伏兔一臉“拿你沒轍”的表情:“就是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在一起,會感到非常生氣,覺得心裡跟吃了醋一樣酸溜溜的。”
“這樣啊……那我沒有吃醋哦。”神威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笑容,回到了團長辦公室。
看著辦公桌上放著的紙條,以往都不放在心上的那句“我去雷普頓玩了”,今天卻怎麼也無法從眼前擦除,連心裡都變得煩躁起來。晴夜那傢伙,去雷普頓是為了找程帆玩嗎?
他親眼看著一點點長大的女孩子,視作妹妹一般的存在,為什麼會去找別人呢?這十幾年裡他們互相陪伴著成長至今,難道會有人比他對她來說更重要嗎?
光是想到這種事就覺得不爽呢,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他更瞭解她才對。但是並不像阿伏兔說的那樣,這不算是吃醋,因為他並不喜歡晴夜,對吧?
“你什麼時候買了這種東西?”神威掃了一眼晴夜的手腕,“手鍊還挺好看的。”
“果然很好看吧?”晴夜還盯著電腦螢幕,沒有扭過頭看他,“上次程帆寄過來的,說是情人節巧克力的回禮,我覺得太貴重了,不過他說用不了多少錢。肯定是騙我的啦,那就好好戴著吧。”
神威忽然想把自己剛才那句話收回去:“情人節巧克力?回禮?”
“地球上情侶們過的節日,女生會送給男生巧克力,不過分成本命和義理兩種,前者是送給喜歡的人,後者是一般朋友送的。上次聽他說起情人節,我剛好有空,就做了巧克力送人。”晴夜回過頭來看著他,“那天也給你送了啊,你還說巧克力甜不甜苦不苦的好難吃。”
她這麼一說,神威想了起來,不過心裡莫名有些不舒服:“你送給他的是本命巧克力?”
“都是義理巧克力啦。”晴夜聳了聳肩,“說什麼‘不是本命好可惜’,明明也有很多女生送他本命巧克力嘛。”說完又回過頭繼續折騰這個月的財政報表。
神威又看了一會兒她的手腕,沒有說話。他有種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覬覦著的感覺,光是想到晴夜把自己做的巧克力送給程帆,和他說說笑笑的場景,他就很不舒服。
那條手鍊在他殺死晴夜後,被他丟進宇宙裡,連同這幾年來程帆送的一切東西。
在殺掉晴夜的時候,他的確沒有難過的情緒,就連旁邊的夜兔都沒想到他會這麼做。晴夜的眼睛從始至終都在望著他,漆黑明亮,沒有其他人的身影在裡面。
他動手的速度的確很快,所以直到那艘飛船起飛,收到禮物的笑意都還沒從晴夜臉上消失。最後她看著的人,還不是他?這是那個程帆無法做到的事,由他親手賜予的死亡。
在看到砂糖的時候,他又是怎麼想的?很有趣啊——除此之外呢?和晴夜好像。
為什麼都要待在程帆身邊呢?那樣愉快的表情,會不會也曾出現在和程帆相處的晴夜臉上?如果在程帆面前的晴夜是那個樣子,那麼,他就要嫉妒起來了。
因為連他都沒有見過啊,別人不應該有那個資格。
神威睜開眼睛,然後維持著笑眯眯的表情,身體前傾,額頭便撞在了牆上。
“坐在床上想事情而已,居然會睡著。”他自言自語地說道,“想到的都是晴夜的事,為什麼卻想要待在砂糖身邊呢?還有……原來真的是在吃醋啊,我還以為不是的呢。”
“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的?嘛,想不起來也就算了。”
林曉月撐著雨傘回到家門口的時候,就看到門口和上個月一樣蹲坐著一個人。
“神威團長,你到底有多喜歡蹲在別人家門口啊?”林曉月很想扶額,不過看到神威身上的衣服都溼透了,雨水不停地往下滑,又顯得有些可憐。她朝著神威伸手:“不管怎麼樣先起來,進來換件衣服,雖然夜兔族大概不存在感冒這回事,但是我可不想家裡滴得到處是水。”
剛被握住手,下一秒就被拽進了懷裡,傘撞到門上反彈了出去,林曉月沒抓穩,傘便脫手落在了她的腳邊。神威身上一片冰冷,連噴灑在她的後脖頸上的呼吸都像是結了冰。
“原來我是喜歡晴夜的。”說出來的話卻很清楚,林曉月的動作隨之一頓。
系統提示緊跟著響了起來,神威對晴夜確實達成了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