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足的是這孩子不愛說話。雲皓天常常捏著孩子的臉兒說這小傢伙擺高姿態。
沒有人叫孩子的名字。北瀾這兩個字在這裡是禁言,大家都叫娃娃星星。因為他的小哥哥說弟弟的眼睛像星星。
“這孩子真漂亮!”錢護士常常說。
“長大後會是女性殺手!”趙護士預言。
“唉,惹桃花的男人不一定幸福!”錢護士理性感慨。
“真正的好男人都只會想一個好女人陪著。”趙護士感慨,“太耀眼,反而真正適合他的那個人不敢親近。”
“高處不勝寒啊!”錢護士總結。
“曲高和寡。”趙護士也有話說。
喬小北似乎沒有聽到兩個護士的閒聊,靜靜的瞄著娃娃那雙眼睛,久久不能移開。她不動,星星小寶寶可好動得很,搖搖晃晃跑到她身邊:“媽——媽——”
慢慢地喊她,聽了心裡一陣溫暖。溫暖之後是更深更沉的感慨。
雲浪誘哄:“星星,喊哥哥。喊哥哥給車子玩。”他手裡拿著會閃燈的電動車。
“哥——哥——”寶寶果然受不住誘惑。
“真乖。”雲浪高興地把小玩具塞進弟弟小小的手心。
寶寶也高興,把跟在“哥哥”後面的一個字說完:“……壞!”
原來小寶寶是說哥哥壞呢!
只有這時候,才一室歡騰起來。雲皓天才會放鬆一身,輕輕拉著她的手,擁入懷。
“我想出去透透氣。”她說。
“好。”起身,兩個孩子留給護士和老人,他瞄了瞄,笑笑,俊美的容顏灼人眼眸,輕輕地徵求她的意見,“我們上天台,沒人打擾。”
她柔順點頭。
彎身推著她進了電梯,上天台。
初冬時節的北京有些冷,冷風嘯嘯吹過。雲皓天把輪椅上的披風輕輕披到她身上,一手擱在欄杆上,一手輕揉她柔順長髮,站在她身後一起靜靜遠眺喧鬧紅塵。
一片蕭條,這冬天的景色讓人也覺得寥落。她靜靜地瞄著光光的樹枝,許久才收回目光,移到他的臉上。
他才二十七歲,已完全找不到十六歲那個痞痞的少年的影子,更找不到十八歲時的放肆。他是第二個雲弈,但是雲弈更儒雅些,而他多了幾分玩世不恭,似笑非笑時的神態讓人有些忐忑。
雲皓天這一年多來除了去了兩次美國,其餘時間都在北京總部。除了上班的八小時,差不多全和她膩在一起。週末的時候會出外也是去醫院。
她甚至不知道雲氏到底怎麼樣了?他根本就沒花心思專注家業,雲氏當初被容瀾打擊得太重,到底怎麼樣了呢。
他在想什麼那麼專注?一年多了,他沒有發過他所說的心臟病,可是一如往常的瘦。他瘦她明白的,他總是失眠,半夜醒來時總髮現他正凝著她,那神情似乎怕她隨時消失……
不好好睡的人哪裡能長肉呢!
是不是她不得不與塵世告別時,一場大痛後他才會開始過正常人的生活。
顆顆淚珠滾下,她合上眸子,悄無聲息地用眼淚宣洩這種無奈。
“下個月我要去美國一趟。”他與她商量,站在身後的他不知道她在掉淚。
“嗯。”她輕應,其實有些想問他到底去美國做什麼。
“嗯,你瞧爺爺奶奶帶孩子們出去玩了。”他忽然笑了。
“這個天氣出去……”她笑笑,“皓天,爺爺奶奶好興致。”
“小北……”他心情突然高揚起來,眉眼稍彎。
“怎麼?”
“我帶你去個地方。”
“好。”
十分鐘後,兩人來到了曾經標下的地標。
八十層的商業樓已經落成,銷售火爆。兩人坐在車內沒有出去。
黯然無語,這北瀾還是她的不?她不知道,也不想問。默默看著售樓處的盛況,她淺淺笑了。
雲皓天那時突然變得狂妄,她當時懵了,最後還在雲弈的提醒下才想明白他不是要壟斷,而是看不慣她大著肚子天天繁忙操勞……
“真好!”
“已經和子傑交接了。五五分成。業績還好。”雲皓天談到這兒十分高興。
“那就好。”這是她與他交接的事,沒辦好總會覺得黯然。如今說好,那當然好。
雲皓天笑了,那模樣有點傻……
第一次看見他笑得如此憨。她也笑了,眉彎如月。
他呆了,忽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