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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好好,這才是我孝順的好徒兒,”肖清玉顯迪懷大慰,取出一個藥瓶道,“這是你大師父託人帶來的寒雨瀟湘丸,三日服一粒,正可清你身上的淤傷。一個月後,為師再幫你打通經脈,舊傷就不足為患了。”

泊涯恭恭敬敬地接了過來,心裡暗自唾棄,這老師父,若是自己不答應他的要求,也不知道他是否就此私吞了這難得的寒療傷聖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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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黃翎羽揹著揹簍出了後門,因天社,大街上都沒什麼行人。然而到了小巷裡,正是菜場早市熱鬧的時候。他左看看右看看,攤子上不少人與他相熟,都向他招呼生意。

在相熟的米店買了幾十斤米麵,一古腦兒都堆進大簍子,再挑了兩把荇菜,半鬥蘿蔔乾,覺得差不多夠了自己負重的能力,將揹簍掛上肩膀轉身就要回去,卻在經過一個餛飩攤時不經意聽到有人提及自己暫住的當鋪。

“聽說江北典幫被懷戈當鋪搶了不少的生意,最近揚言要來尋晦氣呢!”

“也是,別說周圍十幾個村屯,就連東西兩城都有不少人寧可跑到懷戈當鋪來典質東西呢。”

“你還別說,要是我呀,肯定也只到懷戈去當東西。價格十分公道,聽說最近利錢又降到了每月兩分。同樣是本城的當鋪,那城南榮福當和城北曜徽當的利錢卻要到兩分五厘,傻瓜才去他們那邊當東西呢。”

“兩分五厘已經算好的了,東頭江北城的行價可是三分利息。若是借高利貸,就算是本城,都還有要到一成的呢。”

“希望老肖這回別被那江北典幫給欺壓了。懷戈當要是抬高了利息,吃虧的可是咱懷戈人哪。”

那幾人又談了間,黃翎羽聽著,心裡有了點譜,趕緊加快腳步走了。

走時,一隊城兵正慢悠悠行來,一路拿要,並不給錢。黃翎羽雖然炕過眼,也不去打抱不平。所謂泥菩薩過江,社會大環境就是如此,憑他一人之力也只能明哲保身,閒事自是不能管了。然而底線仍然是有的,自己所棲身的一方樂土,怎麼也不能讓人給破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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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這日開始,雖然誰都沒有說什麼,但是懷戈當裡的氣氛有些緊張起來。

夥計學生一改以往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懶惰德,天還未亮就都出了屋子開始習武。這個時候,黃翎羽也在慕容泊涯名為“敦促”實為阻止他睡懶覺的催促下起了。只是他既然不能習武,也只能瞄著牆角的草草發呆,旁人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黃翎羽嫌城裡東西貴,便又到城外買了儲備用的食物,每次來回都扛了百來斤的重物。

好在他以前考古出身,儀器裝置也背得慣了的,雖然這身體被斷定為不適宜習武,一年多來經他這麼折騰,也算派得上用場。

黃翎羽還沒嫌辛苦,肖清玉卻先炕過眼了。

老師父微微一笑,慕容泊涯趕緊夾緊了屁股去幫忙。

這兩日,慕容泊涯都是自己一人獨佔大,讓黃翎羽去幕屋頂席地磚,饒是他臉皮夠厚,也覺得自己小器。即使現下兩人還相互炕對眼呢,他也越發不好意思起來。

當然了,硬氣是必要的,既然黃翎羽不先開口服軟,他也硬氣地不同他說話。

這個慕容泊涯是大家族出身,在家裡受慣了服侍,也做慣了人上人。但也有個好處,就是極能適應環境。到了外面的地頭,遇上黃翎羽這麼個不對路的人,也從沒有想過要用自己的身份地位來欺壓,只是梗著脖子對著幹。

過了護城河出了一兩裡地,終於漸漸見有農戶。田地間也疏散著小片小片的池塘。因為時值夏季,全被荷葉覆蓋了,白的粉紅的大朵的荷散佈,有的已經凋成了鮮嫩的蓮蓬,有的擾露尖角。

穿過樹縫間的陽光照耀得晃眼,空氣裡滿是荷,連慕容泊涯也不高興起來。左右看看無人,縱身躍起,輕輕踏在荷葉上又飛身縱回,回來時手裡已經多了個蓮蓬。

他正掰開了蓮蓬剝出蓮子,突然看見黃翎羽一雙眼睛正閃亮亮地盯著自己,想起師父曾說過這年輕人不適宜習武,心裡也說不出什麼滋味,嘴上卻道:“怎麼?沒見過輕功?”

“也不是,張管賬裡到廚房吃東西也是這麼飛來飛去的,我幾乎每天都見……”

真是!說話還能帶這麼氣人的嗎?怎麼能把他堂堂一個威武英俊風度翩翩的青年兒郎同那個又黑又胖的管賬先生聯想到一起呢?就算能,也不能這麼汙衊他大師父不外傳的輕功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