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條胳膊都被它的跳動震得亂晃。我小心地拎著,但它卻越跳越厲害,似乎在做著垂死地掙扎,一定要有個了斷似的。我怕了,我又不好意思在大街上叫,一撒手扔了出去,那個紅色的塑膠袋呈拋物線飛到3米開外,砸在了一人的腳上,它仍然跳個不停,那人拎起塑膠袋,西服的袖口處閃著鋼鏈手錶的光澤,他任它亂跳,穩穩地握在手裡,我的視線順著他的手直到他的臉上,不會吧!林孝晨!我是不是在做夢?!這兩天對他的回憶太多,一下子由穿校服的他過度到穿西裝的他,眼前倒是一亮。好像一個偶像明星從電視裡出來了一樣。而他現在出現的位置是菜市場,人來人往的,惟獨一個他雕塑般地立在那裡,手裡還拎著那條垂死掙扎的魚。我們倆對望著,在擁擠的菜市場裡略為顯眼。 林孝晨穿著一身整齊的黑色西裝,哦,還有那條活魚,我想笑,忘了我此刻的狼狽相,頭髮幾天沒有洗,身上套著的家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