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而去。
就在馬蹄聲消失的同時,一直低頭啃咬麵餅的藍衣少年霍地抬頭,一抹精光自眼中閃過,將麵餅塞回懷中,掏出幾個銅板輕拍在桌上,低喝一聲:“走!”
青衣男子與小男孩聞言起身,繞到茶棚後方將栓在短木樁上的馬韁解開,與藍衣少年一起敏捷地躍身上馬,往北奔去。
不多時,來到一片樹林。
藍衣少年扭頭衝那小男孩說道:“鷹使,你去!以輕功一路往北境方向趕,越過之前那些黑衣人,找驛站買馬再往北境走,趕在他們前面追上之前騎棕紅大馬那人,看他與什麼人接頭,切忌打草驚蛇!隨時以紅隼與我們保持聯絡。快去!”
被喚為鷹使的是那名看起來十歲左右的小男孩,此時聞言唇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拍了拍胸,直起身子足尖在馬背上一點,身子便已騰上半空,在樹林間穿梭著飛速而去。
青衣男子早在鷹使起身時便已將他的馬韁拉住,此時牽著那匹無人駕馭的馬兒扭頭對藍衣少年問道:“零零五,有問題?”
“我估計那些人也是從京都出來往北境去的,趕這麼急定是北境有什麼大事!”藍衣少年讓馬速緩了緩,壓低聲音對青衣男子說道:“之前那匹棕紅大馬可是極品好馬,一般人用不起,想是頗有些來頭,就不知是何方勢力。”
“依你看,這些人會出自何方勢力?”青衣男子也緩下馬速,問道。
被喚作零零五的藍衣少年低頭略加思索,搖搖頭道:“這還真不好說。走吧,我們也快些趕去,鷹使雖然輕功極佳,但武藝不行,屆時若是有必要,還需你出手才成!”說罷揚鞭往北疾奔。
青衣男子聞言點頭,輕喝一聲“駕”,牽著鷹使留下的那匹馬追上零零五。
二人快速往北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北境之地。
北境的天總是格外藍,在漂浮著綿綿白雲的湛藍天空之下,是一望無際的金黃色草原,隨處可見成群的肥壯牛羊和高頭大馬悠閒地踏蹄,不時有“叮噹叮噹”的鈴鐺聲伴隨著少女的歡笑聲隨著涼爽的秋風傳來。北境的深秋處處散發著一種平靜祥和的氣息。
數十名身佩牧刀的健壯漢子在一個很豪華的大牧包周圍巡邏著,牧包內充滿帶了些奶味的酒香和濃郁的烤肉味,暗紅色的地毯鋪了滿地。
幾名衣著牧服的北境漢子端坐在下方几張軟榻上,這些北境漢子或老或少,但都衣著華貴。在他們上方一張較大的軟榻上,一位身著南寧服飾的男人端坐其上,看起來應已年過六旬卻絲毫不顯老態,一身錦袍顯得頗為貴氣。
其中一名中年北境漢子開口說道:“大人,俺等也不曾奢望過多,不過是圖個富足罷了。”捧起酒盅向端坐於正上方那名身著南寧服飾的男人敬酒。
“呵呵……”被稱為大人的男人撫須笑了笑,卻沒有舉盅只是對那北境漢子搖頭道:“扎格族長,此事不好辦啊!”
一位年紀稍長的北境漢子聞言放下手中酒盅,臉上堆起笑意,拱手道:“太尉大人,您官居一品,俺們都知道南寧皇朝的軍政大事是您說了算。此事對您來說不過就是抬抬貴手的事兒罷了,算不得甚吧?”
被稱為太尉大人的,正是那位手掌南寧皇朝軍政大權的蔣嘯武蔣太尉。他於十日前接到陳慶傳回來的訊息,暗自盤算一番後,便帶了幾個隨從輕裝簡行悄悄摸出寧京到了這北境之地。
此時,聽了這番話,蔣太尉擺擺手道:“卓桑族長,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面色嚴肅起來,掃視下方眾人一番後才又道:“各族長這次的事情未免也鬧得太大了些,就連皇上都被驚動,不好辦啊!”說罷再次搖頭。
北境那幾位族長聽了這話,面帶憂色地互看一眼。
雙方都各自默不作聲地飲酒,場面頓時冷了下來。
這時,一位稍顯得年輕些的北境族長環視眾人後豪爽地一笑:“哈哈……”眼中一抹精明的神色閃過,抬頭對蔣太尉道:“俺們也知道此事必定得費些功夫,不過……大人您說不好辦,又不曾說不能辦,想必……”話到此處拖了長長的尾音卻不言明。
“這個嘛……”蔣太尉低頭作沉思狀,擰緊了眉頭顯得很為難,一手在軟榻扶手上敲擊著。
北境的幾位族長聞言心中多少明白了些,又彼此互看一眼後,均是點點頭。
那名年長的卓桑族長眼含深意地看了看上方的蔣太尉,旋即咧嘴一笑,伸手拍了三下掌。
很快牧包的門簾被掀起,兩名腰懸牧刀的漢子抬著一個大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