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好像你是在告訴我,而不是徵求我的同意吶。”沙蒙揚起眉有感而言。
“我是,我寧願有你的同意,但它不會讓事情有所不同。”
沙蒙咯咯笑著,棕眸閃著喜悅,“我喜歡有決心的男人,布克先生。你一定非常愛我女兒了。”
傑迪苦起臉,他曾希望能避開這一點。
“坦白地說,巴羅先生,愛並沒涉於其中。你女兒是非常漂亮而且令人渴慕,但她卻會是個難惹的太太。我不必告訴你,她的想法有多急進,因為我確信你早就知道了。她認為婚姻是她取得自由的單程車票,她根本沒考慮到責任問題,但稍加引導,她會學會。”
此刻沙蒙的父親本能警覺起了,他僵直地站起來,手掌平壓在書桌上,眼泛怒光地往前傾。
“讓我把話說清楚,布克先生,你不愛我女兒,而且以你的觀點,她不會是你的好妻子,那你到底安什麼心來這裡告訴我你要娶她呢?”
傑迪毫不猶豫,“這是個名譽問題,先生。”
“名譽?你到底在說些什麼?”沙蒙吼道,完全搞糊塗了。
“在我解釋之前,讓我先問你幾件事。你知道你女兒有賭博的嗜好嗎?你知道她幾乎每天半夜都跑到查爾河畔的一家賭坊去嗎?”
“我知道我女兒所做的每件事,包括你是自從垂頓出城後一直是她深夜之遊的男伴。”
“如果你早知道了,你為什麼沒禁止這事呢?”傑迪質問著。
“我能這麼做的唯一方法就是把她鎖在房裡,那女孩脾氣硬得只做她要做的事,而不是我叫她做的事,我認為她很快就會沒興趣,我還是這麼認為。”
“但在這期間,你不介意她被瞧見在那種地方嗎?”
“我當然介意,但我無法阻止她去那裡。”
“你真該阻止的,巴羅先生,”傑迪不悅地說,“那地方不只是間賭坊,任何到那裡的客人都知道二樓是幹什麼用的,你知道嗎?”
“是的。”沙蒙難為情地避開眼光,“是的,是的,我知道,但可琳是個好女孩,我不擔心那種事。”
“也許你知道她有多純真,”傑迪嘲諷地說,“但我卻不知道,在我的看法,沒有一個高雅端莊的女人會到那種地方去。”
“嘿,嘿!”
“讓我說完,那並不是使我……誤會她某些事的唯一理由,也許你不知道,你女兒是個傑出的調情者。她給人一種明顯的印象,以為她一切都很在行,你瞭解我所說的意思嗎,巴羅先生?因為她賣弄挑逗的態度和她常常出人那風評不佳的賭坊,我不相信她是純潔,甚至當她向我發誓她是時也不。”
沙蒙的臉色變得通紅,“你到底對我女兒做了什麼事?”
傑迪覺得身上的每一條肌肉都活躍起來了,他讓自己處於一個危險的地位,但他還是要說出事實。
“在一場只有我們兩人的賭局中,我以一把梭哈贏了可琳,條件是在事前就說定了。她決心玩完那一把,但她沒有錢那樣,所以她以她自己作賭注了。”
“我不相信!”沙蒙怒吼道。
“她很肯定她會贏,巴羅先生,不然我確定她不會同意那種條件。但她確實同意了而地輸了,然後她拒絕償付她的賭注,但恐怕我是沒那種憐香惜玉的情操足以接受她的拒絕。”
“你在說什麼,布克?如果你——”
“我強暴了你的女兒,”傑迪冷酷地打斷他的話,“我很後悔,但已經於事無補——我是強暴了她。如果我有那麼一丁點相信她的純潔,那麼它是絕對不會發生。但她確實拿自己當賭注,我無法相信一個處女會冒那種險。”
沙蒙沉重地跌坐到椅子上,“我不知道該對你說什麼,布克。我應該讓你關進牢裡,但問題是我瞭解這是有多麼可能發生。老天,我女兒真傻得在一場機運賭博中拿自己當賭注嗎?”
“是的。”
“而現在,因為她的確是個處女,你覺得有責任娶她嗎?”
“我不願為所發生的事擔負全責,但因為她的純潔,我的確很後悔,我覺得我竟然如此誤判她簡直是愚蠢到極點了。但事情都已經做了。她也為她的錯付出代價了,現在我覺得我有責任付出我的。我會與她結婚,巴羅先生。事實上,我非常堅持。”
“這一定是昨晚發生的事羅?”
“是的,她沒受傷,先生。”傑迪先發制人,“不過,她是對我不太高興。其實,我留下她時,她情緒還不錯。”
“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