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楚舞罵道:“你真像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李斯不服輸的還嘴道:“死老頭,不知道有句老話叫做‘失戀最大,失憶最大’麼?老子失憶了,造反有理,失憶有理。”
何楚舞道:“你知否老夫在巨蟹宮的職位?”
李斯道:“瞧你這副搖頭擺尾、鼻孔朝天的得瑟樣,就知道你職位不低了,說吧,哥一定會裝作被你嚇到的樣子以滿足你的虛榮心。”
何楚舞被這小子的沒大沒小弄得哭笑不得,道:“好了,少耍貧嘴,跟我速回巨蟹宮,我得找人教你禮儀,否則你小子第一輪就淘汰下來,老夫也沒面子。”
他們所立之處是一座蒼翠青山之巔,群山環繞,樹影婆娑,如詩如畫,最動人處,是陽光透過藍色的空氣映襯出的淡淡彩虹,圓形、長形、如煙如霧,如塵如雲,緩緩的移動著,當真是美妙如仙境。隨著何楚舞走了一段不長的路,忽在一個懸崖前停步,何楚舞也不說為什麼,只是狡黠的瞧著李斯,像是很喜歡看他出醜的模樣。李斯跟在他身後左顧右盼,欣賞著山中的處處美景,不知不覺就走到懸崖邊緣,腳下一滑,一空,登時反應過來,猛然收步,石子沙礫滾落於一眼見到深不見底的懸崖之下,李斯驚出一身冷汗,見何楚舞負手而立,一臉的陰險,火冒三丈,怒道:“死老頭,做人要厚道,你怎麼都不提醒老子,萬一老子摔死了,誰幫你去泡聖女?”
何楚舞開懷大笑,給了李斯一個鄙視的眼神,向懸崖之外信步走去。
“喂,老頭你什麼事想不開?”李斯嚇了一跳。
就在何楚舞一腳踏出懸崖邊緣的瞬間,一條細長的光線帶著嗡的聲響自內向外擴散而去,何楚舞輕輕鬆鬆的走了出去,在李斯駭然的表情中雙足站在虛空之上,緊接著,一條寬闊得足以容納二十輛重型卡車並行開過的水晶橋變戲法般出現了,何楚舞轉過頭,臉上帶著嘲弄的笑容,道:“巨蟹宮的入口飛過去的話是找不到的,需要從水晶橋上走過去,你還不跟上來?”
李斯瞠目結舌,驚道:“透明的橋!他媽的,魔族到底是怎麼鼓搗出這麼神奇的玩意的?死老頭,你沒再騙老子吧?”
何楚舞在巨蟹宮的職位雖然不是高得離譜,但如果以古代皇帝的朝廷官職來換算的話,實是堪比藩王的存在,地位崇高,從未有人敢當面叫他死老頭,也不會有人有膽在他面前自稱老子的,這個李斯竟是沒把當作一回事,一點沒有那種他看得膩味厭煩了的戰戰兢兢,這讓他感到新鮮有趣,心忖到了自己的王殿,他斷然不敢再這樣沒大沒小,也許就和其他人一樣,對著自己敬畏有加,這種平等的氣氛就再也不會存在了。
不知為何,何楚舞更喜歡有人當他是普通人一樣來對待,李斯的無禮,令他想起當年還未當上魔宮將軍的時候,那些跟自己無拘無束來往的朋友,後來偶爾想起,是那般珍貴,可惜,隨著自己在巨蟹宮的地位越來越高,朋友也越來越少,即便是和自己同等職位的朋友,見了面也是客客氣氣的,哪會像此刻這麼輕鬆自在。何楚舞十分享受這種難得的交往方式,瞪圓了眼睛道:“老夫是何等身份,還會騙你這小子?”他在水晶橋上來回走動幾步,水晶橋面出現一個一個的波紋,就好像走在水面上一樣。
李斯一臉狐疑的瞧著他,像是懷疑他人品似的,何楚舞嘲諷道:“看來你不但是被那個神魂師打得失憶,而且還把你的膽子給打掉了。”
李斯白眼一翻,道:“我李斯天不怕地不怕,還怕區區的一座橋?”伸出一隻腳,以怪異的姿勢試探腳下的水晶橋是否牢固。
這橋極是神奇,踩上去時,就好像踩在了海綿上,軟軟的,但隨著身體的重心壓下去的重量,下面的密度也越來越大,李斯兩隻腳都踩上去之後,整個人有點飄似的,他佝僂著,好像一隻大蝦,何楚舞瞧得有趣,笑道:“你就是在上面亂跳亂踩也沒關係,就算是從凡人境的魔境弄一隻無頭巨魔來放在水晶橋上也不會掉下去。”
三十米身高的無頭巨魔!李斯登時徹底放心,竟真的伸腳在橋上用力跺,這水晶橋的密度極高,李斯運足了內力去蹬,硬是沒有反應,李斯嘖嘖感嘆,魔族真是浪費資源啊,這種超堅固的透明水晶若是用來做盾牌做鎧甲,而且還是隱形的,那該有多騷包,居然用來造橋,唉,魔族都他媽的是敗家子。
想到這裡,李斯臉上掩飾不住的貪婪,呵呵的笑道:“何老,這水晶,在魔境裡應該還有吧,能不能弄一點給咱製作一兩件鎧甲呢?”
何楚舞沒好氣的道:“你可不可以收斂一點你的小家子氣?你這小子定是在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