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立刻出門來到書房。
推開門,書房裡很黑,元寶突然想起小寶貝說過,大人把書房全都砸爛了,便不知道這個時候,伸腳應該邁到哪裡,正躊躇,突然身邊一點火光晃亮在她面前。小寶貝的臉出現在她面前,臉上帶著躊躇滿志、志得圓滿的笑意。
元寶也沒吃驚,舉著她的手就進了書房。
書房裡竟然整整齊齊什麼破碎的東西都沒有,什麼嘔吐物、血滴都沒有。
一切都是好好的。
元寶驚訝地扭頭,看住小寶貝。
小寶貝嘻嘻笑道:“我可沒騙你,我送你來那天的確是爛了一地啊,可惜君淡然這個變態,竟然自己又一點一點把所有扔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就好像這裡從來沒被他破壞過一樣,真是討厭。他有病啊?該發洩時就發洩,發洩完了,就不用收拾,扔掉算了,居然還都收拾回去,那他扔什麼?”
元寶,不理她,低頭圍著空地轉圈圈。
“不用又看又聞了,他壓根沒吐在這裡,也沒自殺,嘿嘿,是我騙你的。”小寶貝再次說話的時候,元寶恨不得撲過去,掐住她脖子使勁兒晃上一晃。你為什麼這麼不著調?為什麼?怎麼能隨便開這種玩笑?
小寶貝看著她一臉控訴的樣子,厚臉皮地繼續笑道:“這不能怪我的,跟你說,君淡然這傢伙我這麼編排他已經算是對他很好了。你知道嗎?他居然又把我的地圖偷走了,我都覺得,像他這樣的人,其實更適合做個大盜,回回我藏了很久的東西,都會被他偷走。你說他什麼時候下手的?”小寶貝在不知不覺中將話題轉移到了不可知的方向。
元寶迅速矯正:“大人到底去了哪裡?”
小寶貝一攤手:“不知道,雖然沒有自殺,失蹤是肯定的。具體細節我也沒問,要不你自己去問問?”
元寶聽她這麼一說,立刻被攪糊塗了。
問誰?大人失蹤難道她還去問大人不成?正在瞎想,卻被小寶貝拉著手腕一路走到客房的位置。踢開門,元寶跟著她走進去,客房很大,有會客廳裡面才是臥室。剛走到會客廳,就聽見小寶貝嘿嘿奸笑起來,元寶渾身雞皮疙瘩驟起,以為她要對自己幹什麼,卻見她笑得更加奸險,邁進臥室,對著裡面喊道:“我贏了啊,你欠我一萬兩銀子。”
元寶跟著她走進臥室,這才發現,臥室的床上竟然躺著一個人,被五花大綁地扔在床上,手腳被俘不說連嘴裡都塞著一個布團。
小寶貝走過去,拿出一把小刀,在那人臉上比劃來比劃去,威脅道:“洛加譚,說好不許叫的啊,你要是不聽話,我就劃花你的臉,讓你變成一個醜八怪。”
那被俘的洛加譚笑著點點頭,就跟綁的人不是他一樣。
元寶看著那個驚為天人的洛加譚被小寶貝抽出嘴裡的布團後,也不讓小寶貝鬆綁,只是衝小寶貝笑道:“我的東西不都是你的,隨你拿啊。”
小寶貝不知為何氣結地使勁兒衝他伸伸手指,假裝戳他眼睛嚇唬他。
洛加譚卻不理她,扭頭,氣定神閒地看著元寶道:“傻姑娘,你就不能等明天再來啊?”
元寶被他這麼一說,有些懵,到底是什麼情況?兩個人為何這樣造型跟她說話呢?大人明明跟他們很熟悉,可怎麼都覺得裡面有陰謀的味道呢?
小寶貝卻不願意了,怒道:“她明天來,不就成別人的新娘子了?你可夠壞的,為了贏我的賭,居然這麼惡毒,我要告訴君淡然去。”
洛加譚好笑地看一眼小寶貝,不急不慢道:“元寶,小寶貝都怎麼跟你說的呀?”
元寶想了想/炫/書/網/整理道:“她說大人因為我要嫁人自殺失蹤了。”
洛加譚滿臉笑容更加抑制不住:“她其實可以這麼編,君淡然為情所傷先是吐血再是出門撞馬車把自己撞瞎了,然後撞瞎還好,竟然失去記憶,忘記你這檔子事了,等他醒來,記起你,你已經要嫁人了,所以悲痛絕望割腕自殺,自殺前放心不下你,潛進你們墓墓村去偷看你最後一眼。”
他這麼說著,元寶頓覺一個頭兩個大,小寶貝卻跟打了雞血似的,聽得津津有味,最後沉痛總結道:“洛加譚,我其實想過用這麼狗血的橋段的,可是時間太緊了,君淡然基本完成這些任務會非常緊張,所以,我就光說他自殺割腕,流了一地血,就這樣,你看看,我都覺得假得不行,這傢伙竟然都來了,我厲害吧?”
“厲害!這姑娘為君淡然著魔了,別說撒了一地血,就是手腕子受下傷,她也會跑來看的。”洛加譚正跟小寶貝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