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東西進來的時候……”
紀冉看他:“怎麼了?”
“才知道……”
向揚表情嚴肅,壓低了聲線,“才知道原來今天跟你一起的那個殭屍就住在隔壁啊。”
沒想到他會說這個,紀冉本來打算拿薯片的手頓了頓,然後盯著電視乾巴巴地反問:“那又怎麼樣?”
向揚似乎有意觀察這位爺的表情,用試探的口氣說:“他看到我搬進來了。”
紀冉冷冷給了一個字:“哦。”
“然後,他跟我說……”
向揚摸了摸下巴,突然欲言又止。
等了好幾秒都等不到下文,紀冉拿出一塊薯片想吃又覺得不爽,終於不耐煩地轉過頭看他:“說什麼??”
向揚第無數次把從他手裡搶的食塞嘴裡,在他極度狐疑的目光之下,回答道:
“他說‘早點休息晚安’。”
深覺自己被這王八蛋耍了,紀大帥哥唰地一下站了起來,毫不猶豫把整包薯片拎他腦袋頂上倒了個頭!一時間,袋裡的薯片加碎渣嘩啦啦傾倒他一身一頭,然後,把空空如也的包裝袋往他身上一扔,拍拍手轉身走了。
向揚從腦袋頂上拿了一塊塞嘴裡,盯著那個怒氣衝衝殺回自個兒房間的背影,目光裡有些說不清的東西。
直到關門聲響起,他把嘴裡的東西嚼了嚼,吞了,然後往後一靠,身上的薯片嘩啦啦掉了一沙發。
此時電視裡是男女主角的床戲,他用科學探究的目光看了一會兒,就自言自語道:“阿,這拍鬼片不拍床戲是不是就沒有人看?現在讓我這種純潔的孩子怎麼辦?這是要快進呢?快進呢?還是快進呢?”——
這邊紀冉氣沖沖回到屋裡關上門,燈還沒開,就靠在門板納悶了——老子發的這叫什麼火?
事實上,紀冉一年到頭三百六十五個日日夜夜發的火如天上繁星數也數不清,而且大多數都是沒有理由的無名火,可這回,他還是第一次問自己你發的什麼火?
想來想去他覺得最他媽令人火大的就是那句“早點休息晚安”,什麼叫“早點休息晚安”?
就這樣?你他媽真就沒有別的什麼想說?就這麼完了?
你有本事再加一句“聽說明天會下雨出門記得帶傘”阿混蛋,不是我說,你敢不敢有稍微多那麼一點職業道德?
現在怎麼說也是孤男寡男共處一室,老子魅力又是常人無法擋,你他媽就不怕……
想到這裡,紀冉言簡意賅總結了三個字:“王八蛋。”
就在這時,隨著他的眼睛漸漸適應了臥室裡的黑暗,他猛地發現好像哪裡不對勁!
——房間裡……多了什麼東西!
他心中一驚,立即伸手想開燈,可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他剛碰到電燈開關的時候,有一隻不知哪來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下一刻,他整個人被明顯比他強壯一個碼的對方往門板上穩穩一壓,不等他破口大罵,嘴唇就被那個人霸道地侵佔。
“嗯……”
此時,他雙手被對方死死固定在腦袋頂上,雙腿間敏感的部位被對方的膝蓋頂住,完全無法動彈。
只花了零點一秒的時間他就知道對方是誰。
口腔被對方粗糙的舌頭入侵搜刮,明明無法看清那張臉,可不管是對方身上那熟悉的味道,還是昏暗中近在咫尺的黑亮眼眸,或者是撫上他腰肢充滿力道的大手,這些突如其來的刺激都讓他心跳加速。
誰可以想像囂張跋扈的某人會在自己臥室裡被不速之客按在門上為所欲為?
他襯衫的紐扣被粗魯地解開,那人粗礪的手指熟練撫上他的面板,輕輕掐上胸口的小小果實,這般美妙的刺痛感讓他禁不住在親吻間發出受用的喘息。
門外傳來客廳電視裡影片對話的聲音,門內男人勾起他的舌頭邀請它與之共舞。
他們交換著迅速分泌的唾液,男人在追逐攪動步步緊逼間加深著熱辣的深吻。同時底下的大手還時有時無地輕揉他漲大的那裡,一下一下,讓他情不自禁地想將雙腿夾|緊。
不知哪一刻起,紀冉感覺到自己的手獲得自由,隨即,他圈住男人的脖子主動貼緊,含住男人的舌頭,和他抵死糾纏。
昏暗臥室衣服摩擦的沙沙聲唇舌吮吻的曖昧水聲加速著烈火燎原,貪婪地親吻了好一會兒,男人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他的嘴唇,轉而吻上他的耳垂,懲罰性地用牙齒輕咬,問道:“剛才在罵誰?”
紀冉:“罵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