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要讓你失望了!”種*馬騎在馬上,把腦袋毫無生氣的耷拉在有些佝僂的身體上,無論由什麼角度去看,都不像是一個習慣了風月場的老手。
奔騰城距玫瑰城只有騎馬十天的距離,可當他們走起來時,發現需要的時間要更加短暫。儘管種*馬並不急著趕路,可他帶著的隊伍還是在第九天的早晨來到玫瑰城下。
白玫瑰的旗幟在風中緩緩飄動,高大的城門大開,公爵夫人的接待官員穿著漂亮光鮮的禮服,排列整齊的隊伍站在城門外,等待北利德王國的使者。早在兩天前種*馬進入絡絲國境時,絡絲的邊境守衛隊就將這一資訊告知了玫瑰城中的公爵夫人。
絡絲的接待官員走在最前面引導著身後的種*馬,排在後面掌著雙刀旗和獨角獸旗的利德騎士緊緊跟著他,在利德騎士身後則是一隊長相俊美的,西陸獨一無二的美男子衛隊。
這支衣著華美的美男子衛隊,是公爵夫人特意從整個公國挑選出來,為打發自己“無聊”時間和保護自己“人身安全”特意設定的。他們有些出身貴族,有些來自平民甚至奴隸,在戰場上派不上任何作用,但無一例外長相嬌美,如女子一般妖豔。
他們像是受過訓練一樣,動作輕柔的跟在隊伍最後,就連離他們幾步遠的種*馬都聽不到他們的腳步聲。
“這幫無用的小丑!”種*馬在心底冷哼著,踏著寬闊平整的大道,一直走進了公爵夫人的宮殿。
這是一個富麗堂皇的宮殿,任何一個角落都經過細心裝飾。宮殿的穹頂和柱子都刷著金粉,由窗戶投射進的陽光將整個大殿照的金碧輝煌,雍容華貴的公爵夫人坐在雕著玫瑰花的王座上,眯著眼睛看著走進來的一行人。站在她身邊的是一個留著一戳山羊鬍子,渾身噴滿香水的近臣。
種*馬在大殿上站定,用鼻子嗅了嗅大殿上瀰漫的脂粉味,然後卑躬彎腰道:“願太陽神的榮光與您同在,願您的青春永駐,尊敬的公爵夫人!”
“願太陽神的榮光與汝王格勞瑞同在,願你如雄獅般勇敢!”公爵夫人將目光在種*馬與他身後的騎士身上來回打量,然後她皺起了眉頭。她的表情讓所有人得知,這是公爵夫人這輩子見過相貌最為醜陋的男人,她現在恨不得一腳將他從眼前踢開。
“謝謝您,尊敬的公爵夫人。”種*馬抬起頭,挺了挺身子。“首先請容我自我介紹。我是利德王國,格勞瑞國王陛下的西澤爾伯爵,也是這次訪問的絡絲的外交官!”
“恩,這些我都已經知道了。我想知道你們此行的目的!”公爵夫人點點頭,像西陸任何一個掌權者一樣,語調平淡的說。但她的厭惡神態,也隨著語言表露了出來。意思很明確,她不願意和這個醜陋的男人過多交談。
“因為長時間的一些小事,讓我們兩個相鄰的國家小摩擦時有發生,所以吾王格勞瑞在新登王位之初,想與您將這些陳年舊事一併化解。”種*馬並沒有在乎公爵夫人的厭惡表情,他說著話向後一揮手,跟在身後的一名騎士雙手捧著開啟的盒子走向前來。
做工精美的盒子中,裝著帶給公爵夫人的禮物,那是秦燁加冕後教皇送給他的兩個鉛杯。在這個生產力極其低下,鉛產量少之又少的時代,兩個可以武裝上千人士兵的鉛杯絕對可以稱之為重禮。
公爵夫人看著鋁杯,眼中閃過一陣驚喜,然後她努力不再看那些令她著迷的禮物,裝作不在意的看著種*馬說:“我們兩國之間的確存在一些摩擦,但我想那就像鄰居之間為了籬笆院子的爭端,並不有傷大雅。不過既然汝王已經覺得這會影響我們兩國的友誼,那麼我會考慮約束我的子民,畢竟,格勞瑞對我來說,是個不錯的王者,最起碼他顯示出了他的真誠!”
做作的表現顯而易見,但種*馬卻沒有看到,宮殿上的脂粉味燻得他昏昏欲睡,而且還有種想打噴嚏的感覺。他抽了抽鼻子,努力剋制自己。“很高興您能這樣說,我代表吾王格勞瑞感謝您!”種*馬再次鞠躬,然後又對著身後一揮手,順著他的動作,六名騎士步履蹣跚,將三個沉重的箱子放在了公爵夫人面前的大殿中央。
木箱碰觸地板發出的聲音在大殿之內迴盪,許多人在竊竊私語,揣測著箱子裡面的東西。隨著木箱蓋被吱呀一聲開打,大殿內再也沒有了半點聲音,不知名的小鳥的鳴叫聲傳了進來。所有人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盯著放在地上的木箱,因為此時許許多多讓他們發狂的閃亮東西,正從箱子裡滑落在地板上,淅瀝嘩啦的響個不停。
公爵夫人合攏了張大的嘴巴,咕嚕一聲將口水吞下。“這,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