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刺倒了一個扎克雷人後放聲大笑。
秦燁的笑聲很大,大到將要穿越了整個戰場,大到了讓身邊所有的戰士都忍不住將疑慮的目光投向了他。
“你怎麼了頭!”種*馬矮身避過向他砍來的彎刀,就勢將劍向前一遞,解決了身邊的麻煩後大聲問道。
秦燁沒有回答,只是笑的更厲害了。他的劍伴隨著笑聲,掀起一片劍影,遇到劍影的扎克雷人,都毫無聲息的倒在了地上。
“看那裡!”離種*馬不遠滿臉是血的斯特恩,在避開對手攻擊後大聲喊道。“你的正前方!”
順著斯特恩的話,種*馬向前望去,入眼的是上萬名扎克雷人正在奔向自己戰鬥的地方。他一個愣神,被一名駱駝騎兵的彎刀砍在肩膀上。平砍的彎刀沒能砍入厚重的鍊甲,但仍將鍊甲砍出幾點火星,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秦燁趕到種*馬身邊,幫他清理掉了危險,然後大聲問道:“怎麼樣,怕不怕?”
“怕?”種*馬將手中的劍扔向秦燁身後向他奔來的一名敵人,劍直直插入那人的面頰,帶著他的身體向後飛出了一米遠。“我從未體會過怕的滋味,只是可憐了那些苦等我的娘們。”**順手從地上撿起了一把扎克雷彎刀。
面對死亡,種*馬的氣定神閒,讓他周圍所有的十字軍戰士感到深深的敬佩,戰鬥起來也更加拼命。
“不怕就好!”秦燁大聲的問道:“有人怕嗎?如果怕,現在就逃命去吧!”
“不怕!”離秦燁最近的戰士放聲喊道。
“不怕!”稍遠的戰士喊道。
“不怕!”更遠的戰士喊道。
“好,既然不怕,我們該怎樣做?”
“殺!”十字軍戰士從胸腔迸發的聲音聲聲震天。
“殺!”秦燁將滴血的劍直指向天。
“殺!”十字軍戰士的聲音掩蓋了呼嘯的狂風,掩蓋了扎克雷人咚咚的戰鼓,掩蓋了戰場的廝殺,成為了扎克雷王城下唯一的旋律。
扎克雷步兵依舊在踏著鼓點高歌猛進,很快身穿褐色皮甲的扎克雷人,便和身穿白色十字戰袍的十字軍戰士混在了一起,使原本混亂的戰場變的更加混亂。
人數不成比例的戰鬥讓十字軍取勝渺茫,每一名十字軍戰士身旁,都有數個甚至數十個扎克雷人圍著。在一萬紮克雷步兵加入戰鬥後,十字軍士兵開始出現大規模的傷亡,戰鬥減員迅速。
艱難的戰鬥讓每一個十字軍戰士都在全力以赴,他們抱著必死的心態,爭取在戰死之前多殺幾個敵人,可以讓身邊的戰友能夠活到這場戰鬥結束。
因為指揮官的關係,秦燁身邊的扎克雷人比一般士兵要多了許多。在扎克雷人的猛攻之下,不多時,在他身邊的幾個戰士就相繼倒地,而他也汗流浹背勉強抵擋扎克雷人的圍攻。
秦燁知道蟻多吞象的道理,在怎麼勇猛的人,遇到這樣的情況最終也只會死亡。看到自己計程車兵一個個倒下,他堅強的內心開始動搖,從未有過的絕望氣息開始由身體的中心開始向四周蔓延。
“嗚——嗚——嗚——”就在秦燁連續砍倒三名敵人,身上也中了幾處刀傷,再也堅持不住時,低沉的戰爭號角直擊他的耳膜,使他精神為之一震,高高躍起,擊殺了第四名敵人。
低沉的戰爭號角穿越了戰場,碰撞到扎克雷高大的城牆反彈回來,在整個戰場的上空迴盪。與秦燁的感受一樣,當正在血戰的十字軍戰士聽到低沉的號角時,就如同久旱的大地終於盼來了甘露一般。預示死亡的戰爭號角在此刻十字軍戰士耳中,超越了一切美妙的音符。
戰爭號角過後,扎克雷王城四周的沙丘上開始出現十字軍特有的十字旗,一面兩面直至數百面,漫天的十字旗遮蓋了扎克雷王城的天空。十字旗後,幾千名身披背部印有血十字,騎著蒙有馬鎧戰馬的騎士出現在沙丘之上,緊接著便是上萬名步兵模糊不清的身影。
激烈的戰鬥讓突然出現的大隊十字軍沒有猶豫,他們在稍稍列陣後,便光一般的急速衝向了場。
騎士集團的衝鋒異常可怕,平放的騎槍刺穿了敵人脆弱的身體,隆隆的馬蹄踏平了戰場的每一塊土地。幾千騎士衝鋒過後,成片的扎克雷士兵瞬間倒斃。
跟在騎士後的上萬精銳步兵,打擊了對手最後的心理防線。雪亮的十字劍每到一處,便血流成河,無數的扎克雷士兵呼號著倒在地上,與身體分開的殘肢斷臂,重現了地獄的場景。
扎克雷人的勇敢僅限於人數上的優勢,當他們一旦優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