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籍貫……”
“段澤安,漢……”
坐在審訊室內,我的心情平靜了不少,已經有些接受了這個現實,對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找出兇手,為她報仇。
“那個,我妹妹她沒事吧?”
面對我的提問,坐在桌子對面的中年警察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雖然很快就舒展開來,但我還是感覺的出,他很反感被別人打斷他發言。
“你放心,你的妹妹已經甦醒,她只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而以,身體並無大礙。”
“那就好,那就好,她沒事就好。”
中年警察見我再次喃喃自語起來,便猛拍了一下桌子。
“現在請你配合我們的詢問。”
突然傳出的拍擊聲將我的思緒拉回,讓我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到中年警察身上。
“你與你的母親在昨晚發生了爭吵?”
“嗯,是的。”
“聽你的鄰居說,你與你的母親關係一直都不怎麼好,而且你始終沒有出去工作,以至於你的母親經常報怨你總是對她呼來喝去。”
我敏銳的察覺到事情似乎有些微妙的變化。我拉下一張臉有些不耐煩的回道:
“這和案件有關係嗎?你們警察不去找證據抓兇手,而是在這裡問我一些沒有意義的問題是想幹什麼?”
也許是被中年警察戳到痛處,我沒有給他好臉色看。
“那麼我們就來聊一聊和案件有關的話題吧,你是怎麼知道那根斷指隱藏的位置,還有為什麼屍體消失的頭顱會出現在你家的冰箱裡,請你好好解釋一下。”
中年警察並不介意我惡劣的態度,為我接了一杯水擺放在我的眼前,目光緊盯著我的雙眼,似是要看透我的內心。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一天之內發生的事情太過驚悚,沒有真實感,我一時之間還無法接受,頭腦一直是迷迷糊糊,恍若在夢中。
我不敢相信,昨天還在與我爭吵一個活生生的人,如今已是一堆零散的屍塊,鮮活的生命已經凋零。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的母親,我想換作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輕易接受這個現實。
“你……不知道?我實話和你說吧,根據我們調查的情況,這個案件即非為財殺人,也不是情殺,那麼只可能是仇殺或者隨機殺人,但考慮到兇手有分屍的行為,我們傾向於仇殺。而你母親的人際關係我們的調查結果是,你段澤安是唯一一個與她有且經常發生矛盾的人。”
“你什麼意思!你是在懷疑我!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會殺了她!”
對於中年警察想表達的意思,根本不需要細想就能聽出他話語中的意思,在我看來這簡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憤怒逐漸代替了悲傷與驚恐,我也因為憤怒將分散的思緒集中到一起。
“你不必這麼激動,我們只是在按程式辦事,畢竟現在種種線索都指向你,你現在只是嫌疑人,還不能肯定你就是兇手。”
我的目光緊盯著中年警察上下蠕動的嘴唇,心中的怒意已經無法壓制,我現在真想將這張胡扯的嘴撕爛。
不管中年警察怎麼解釋,我都已經聽不進去了,只是一味否認他們的猜測。不管他怎麼溫和語氣,我的回答只有一句:我沒有殺人。
中年警察見我始終不配合,也放棄了交談,走出了審訊室。
過去了十來分鐘,一名像貌陰沉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年輕男人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留著精神的板寸,一身警服穿在身上本因該一身正氣,但配上那陰沉的五官總給人一種不倫不類的感覺,一雙細長的眼睛讓我聯想到狐狸與狡詐。
“事先說明一下,我姓陳,你可以稱呼我陳警官。”
陳警官走到我對面,雙手猛得拍在桌子上,將我發散的思緒拉回,讓我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
“我沒有殺人!”
我並不在乎他姓什麼,在我看來他們都一樣,找不到真正的兇手,反倒緊盯著我不放,真是一群廢物。
“你這個人渣,看來是沒法和你好好說話了,說實話像你這種一把年紀了還在啃老的人渣,實在是讓我感到厭惡。”
陳警官冷著一張臉,雙眼之中的反感與厭惡彷彿都要溢位來了。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們不過是一群抓不到兇手的廢物罷了。”
我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完全沒有因為他是警察就感到畏懼,在我看來他們才是人渣,抓不到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