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銀浩離開了第三醫院後便回到了江陵南郊的出租屋,因為上次的事件賀銀浩弄丟了手槍,現在正處於停職狀態,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這半個月來,賀銀浩每一天都能看到種種曾經想都不敢想的幻覺,現在的他雙眼深陷,目光呆滯,就好像是一具行屍走肉,只能靠香菸來麻痺自己。
坐在床頭的賀銀浩正一根一根的吸著香菸,房間內已經是雲霧繚繞,似是心有感應,賀銀浩擰滅了手中的香菸,緩步走到窗臺前。
“又來了嗎?”
只見窗外的街道上站著一個身穿西服的木偶,見到賀銀浩的目光投來,木偶抬了低垂的頭顱,露出了孩童塗鴉般的笑臉,伸出了帶著白手套的手臂衝著賀銀浩揮了揮手。
眨眼間木偶消失了,雖然知道這只是自己的幻覺,但賀銀浩的身體還是忍不住微微顫抖了起來。
這一幕他已經見過太多次了,但一次都會讓他想起過往那些痛苦的記憶,遺忘的記憶就像一張拼圖被點亮了一塊又一塊,逐漸瞭解了那一件事情的經過,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知道一切的真相了。
回到床頭,拿出了一個藥瓶,倒出了三片白色的藥片,這是吳醫生給他開的藥物,只是服用了這麼久卻沒有一點效果,這讓賀銀浩懷疑起這藥是否有用。
服用了藥片後,賀銀浩躺回床上準備睡一覺。就在他剛剛睡著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吵醒了沉睡中的賀銀浩。
賀銀浩從床上坐起仔細聆聽了一會兒,急促的敲門聲消失了,但他還是可以隱約聽出在門外有粗重的呼吸聲傳出。
門外有一個人!賀銀浩這麼想著,走向房門,將眼眸貼近貓眼向外觀看。
當眼眸貼近貓眼時,一顆滿是血絲的眼球也在透過貓眼向房間內察看,賀銀浩的心跳都停了數秒,呼吸也因為這巨大的恐懼停止了數秒。
就這樣,他與貓眼外的眼球足足對視了數秒,門外的眼球逐漸往後靠,露出了一張乾癟如骷髏的臉,這張臉讓人第一眼就會聯想到骸骨,昏暗的燈光閃爍,這是一個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
男人伸出左手再次敲擊起防盜門,他用的力氣很大,整扇房門都在輕微顫抖。
好在這一層並沒有什麼住戶,不然恐怕要被他人投訴了吧。賀銀浩這麼想著,手中緊握著一根木棍,緩慢開啟了房門。
“你是賀銀浩先生?”
男人的聲音就如同他本人一樣乾枯沙啞,就像是喉嚨被木炭灼傷了一樣,讓人很不舒服。
“你是?”
賀銀浩藏在門板後的手舉起了木棍,只要男人有什麼危險的舉動,他就會將木棍掄向男人的頭顱。
“也對,是我失禮了,你可以稱呼我為楊。”
楊沙啞的笑了起來,但他臉上沒有絲毫歉意,有的只是冷漠,似乎這世上的一切都無法引起他的興趣。
“那麼,楊先生找我有事?”
“沒什麼,只是來向你問好而已,向你表明我沒有惡意,畢竟你我曾經都被捲入了三年前發生的那件事當中。”
三年前發生的那件事?這句話就像一把鑰匙,開啟了記憶的枷鎖,讓賀銀浩感到大腦一陣刺痛。
“你到底想幹什麼?”
賀銀浩忍著頭部的刺痛,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敵意已經不加掩飾,氣氛開始變得緊張起來,似乎下一秒就會動手。
“不要緊張,我並沒有惡意,畢竟把我害成這樣的是你啊。”
楊再次扯動他那乾癟的嘴角,露出了滲人的笑容,說罷他轉身走向樓梯口,繼續道:
“最後給你一句忠告,小心神靈。”
小心神靈!神靈是指?賀銀浩只感到莫名其妙,如果不是最近經歷的事情太過詭異,恐怕他會認為這是一個瘋子。
重新關上房門,賀銀浩呆坐在床上,已經沒有了睡意,最近這一段時間以來所經歷的事情太過詭異,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導致他的精神也不正常了起來,但卻回想起了不少往事。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終於送走詢問的警察,江圓圓不由鬆了口氣。真是一件麻煩的事呢。她這麼想著走到了一面全身鏡前。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生出了一種奇妙的感覺,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就好像鏡子中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而鏡子外的自己不過是一個讓人擺佈的人偶。
為什麼會生出這樣的想法呢?江圓圓感到有些困惑,無奈搖了搖頭,江圓圓離開了這面全身鏡,但詭異的是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