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麼?得趕快起床才好!
可是眼皮這樣重,怎樣都掙不開,難受,好難受。
“阿珠,阿珠,你醒醒。”馬小青大喜,是在家裡,爸爸在叫自己吃飯。馬小青努力的睜開眼晴,有微弱的光。
一張劍眉星目,鼻直唇薄的臉出現在眼前,在微弱的燈光下無限歡喜。
“四阿哥……”馬小青微微有些失望。
四阿哥摟著她,低頭在她額間一吻,輕聲道:“是我,我在這裡。”
“咱們不用睡棺材了麼?”馬小青看著,像是在一間屋子裡。
“不用再睡棺材了,以後都不用睡的。”四阿哥輕笑。
“騙人,等我們死了,還得睡棺材。”
“是,等我們死了,再一起睡棺材。”
“四阿哥,我們什麼時候會死?
“……”
“四阿哥,你怎麼不說話?”
“我在想,我們什麼時候會死?”
“……”
馬小青覺得有必要給劫匪講一講紅軍優待俘虜的政策,但想及在棺材裡的時光,馬小青自動消音了。
可能是離京城遠的緣故,馬小青和四阿哥在路上終於不用再裝棺材了,只有偶爾在進城的時候,還需回味棺材裡的時光。四阿哥一進棺材就吻她,馬小青怒罵,姑娘還未成年,四阿哥嗤笑。
馬小青也終於見到了劫匪,看起來義憤填膺,惡狠狠的看著四阿哥。馬小青很想和四阿哥撇清關係,但想來這關係是撇不清的,也索性做罷!
四阿哥看著冷笑:“是不是又想和我撇清關係,把我送鬼吃,好換你脫身?”馬小青被說中心事,有些臉紅,隨即想起他的行為,義正嚴辭的責道:“我那能和你比啊,猥褻幼女,真是禽獸。”四阿哥臉微紅,板起臉翻過身睡。不錯,兩人現在睡一張床……呃,地板上,外面睡的是劫匪。馬小青曾抗議過自己是女孩子,要求單睡,被劫匪無視之。
其中一個五大三粗的莽漢哼笑:“要不跟我睡?”馬小青嚇得抱著四阿哥不鬆手。
其實吧,馬小青覺得如果不是因為劫匪把自己裝棺材的舉動,馬小青是不討厭這些劫匪的,真的。這些應該是反清復明的義士,都沒有剃頭,冒死戴著假辮子,只為了所謂的氣節。
現代是沒有氣節,馬小青也做不到不為強權折腰,可是這不代表她不喜歡這些為了理想而奮鬥的人們。
劫匪裡有個姑娘,十六七年紀,長得十分漂亮,臉圓圓的,眼睛也圓圓的,臉上有個酒窩,馬小青一見她就誇她可愛。
想起這個可愛劫匪,馬小青忽然興奮起來:“明天我要對他們說,我要和酒窩姑娘睡,她也是劫匪,應該可以。”四阿哥扭過臉來看她,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
馬小青哼笑,你是滿人,對漢人仇視,姑娘家往上數十代,可都是正宗的漢人,世居中原。馬小青得意非凡,嘴裡哼著,我有一個小酒窩,我從來也不摸……(請用我有一隻小毛驢我的調唱……)
四阿哥看眼神攻勢無效,忽然放了一個電力十足的笑容,馬小青一下子被閃了眼,指責道:“你竟然勾引未成年少女!!”四阿哥磨了磨牙,繼續笑。馬小青打個哈欠,準備睡了。
四阿哥不知發什麼神經,拿手扳過馬小青的臉,繼續笑。馬小青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四阿哥,你丫又發什麼瘋?
“酒窩……”從四阿哥嘴裡蹦出兩字來。馬小青張大了嘴,毛意思?到底是毛意思?啊……四阿哥你竟然也有個酒窩?連這個都要比,四阿哥你不虧是小氣皇帝,看不得人家比你好啊。無視四阿哥笑得酸掉的臉,馬小青拍拍四阿哥:“安啦,我知道了,你也有酒窩,比酒窩姑娘的還要好……”說著就想睡,四
10、出寺到棺材 。。。
阿哥又扳過她的臉:“什麼是四爺黨?誰是四四?”馬小青眯縫著眼,沉入夢鄉,嘟噥一句:“四阿哥胤禛啦……”
天還未亮,馬小青就被人拽起,連臉都不洗,就又被扔到馬車上,重複前一天的情形。“哎,四阿哥,你說他們要帶我們去那裡?”馬小青打著哈欠問,自從被喂下軟筋散,馬小青就成了軟骨頭,在馬車上也窩在四阿哥懷裡,補眠。
四阿哥背靠在馬車壁上,神色有些疲憊,手圈著馬小青,有一句沒一句的回她:“可能是去揚州。”馬小青一個激靈嚇醒了,睜大了眼:“揚州十日,嘉定……三……三屠……”說到後來,牙齒打顫,咯咯作響。
想到這裡,馬小青也不知道那來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