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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沈師侄,你說我該不該報這仇?”這最後一句話,卻是轉向沈醉問的。

沈醉收回仰頭看天的目光,低下頭來,在她與童姥之間來回瞧了兩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點頭道:“嗯,應該的!”

童姥怒瞪了他一眼,一腳將李秋水踢倒於地,然後上去一腳踏住,用手中的水晶匕貼住她左邊完好的臉頰,惡狠狠地道:“我今日就把你這半邊臉也劃了,倒要看你怎麼來報仇?”

李秋水又是忍不住驚叫一聲,面上滿是驚恐之色。只滿眼豈求之色瞧著沈醉,希望他能出手阻止。

沈醉卻是因吃了剛才那記虧,不敢再瞧她的眼了,因此根本沒瞧見她那滿眼豈求之色。不過他聽了童姥的話,卻還是心下不忍,出手阻止了童姥的動作,扳住她肩頭將她拉起道:“你若要殺她一刀殺了便是,何必非要如此呢!”

童姥轉眼仰頭瞪著沈醉,怒喝道:“姥姥的事,還用不著你來管?”說罷,沉肩反臂一把甩開沈醉搭在她肩頭的手掌,舉起水晶匕便要往李秋水那半邊臉上劃去。李秋水又是驚呼一聲,閉上了眼等著挨刀。

童姥眼看著手中的匕首便要劃到李秋水那半邊的白晰臉龐上,忽地從旁伸出手了一隻手來一把捉住了她拿匕首的手腕。隨即手腕一麻,五指不由一鬆,已被那隻手奪去了手中的水晶匕去。她不用看便知這旁邊伸手的是沈醉那渾小子,心頭火氣直冒。喝了一聲“你做什麼?”轉頭狠狠地瞪著他,便見他右手正握著那把手晶匕首,舉到了自己夠不著的高度,生怕自己搶了去似的。

沈醉瞧著她氣哼哼的樣子,卻是呵呵一笑,道:“不做什麼!”

此時地下李秋水聽到動靜,已睜開了眼來。瞧得情形,暗幸自己逃得了一劫。但終歸今日卻是難逃一死,現在所求便只是痛快一死而已。腦中一轉,當下瞧著沈醉叫道:“沈師侄,你師伯不肯輕饒於我,定要折磨得我生不如死。還請你大發善心,一刀殺了我罷!”

沈醉還未答話,童姥轉過身來瞧著她道:“不用他來動手。你既想立馬便死,我也可成全了你。”冷“哼”一聲,接道:“不過卻也不能讓你就這麼白白死了。你想盜我一生神功,我便也取了你一身的功力。讓你散功死去,也算便宜了你!”

李秋水知今日終要一死,都要死了,哪裡還在乎這一身功力。見童姥肯給她這麼一種比較不痛苦的死法,心下略有感慨,瞧著她嘆了口氣,道聲“多謝姐姐了!”便即閉目等死。

童姥“哼”了一聲,俯身在李秋水胸腹處連擊了幾掌,然後便盤膝坐到她身旁,將右手貼住了她胸前膻中穴處,微閉雙眼運功吸納。童姥雖不會北冥神功這門吸人內力為己用的功夫,但逍遙派卻也另有秘法可吸人功力。只是不如北冥那般自如,而且也需特殊手法摧動,又需被吸者是需先被制伏住的。不像北冥那般,打鬥中也可吸敵內力為己用。

沈醉瞧著童姥施展秘法吸納李秋水功力,心道李秋水這樣死法卻也算好。只見李秋水隨著自身功力的不斷流失,面貌竟是在不斷老化。原本三四十歲的中年美婦相貌,現下看去已是如五六十歲一般。再過得一會兒,便已成七老八十,滿頭青絲也盡變作了白髮。不多時,頭一歪,已是魂歸地府。

童姥收回貼在她胸口膻中穴處的右手,手心腳心均翻向天,以五心朝天之勢,又略調息了一會兒,便即睜眼起身。瞧了李秋水的屍身一眼,心下微有感嘆,輕閉上了眼,不知想些什麼。不大刻,睜開眼來,轉頭瞧著沈醉,指著李秋水屍身,道:“你把她埋了吧!”說罷,徑自轉身走了,方向是回熊窩山洞的方向。

沈醉目送童姥離去,轉回頭來瞧著李秋水屍身,也是心下感嘆。轉眼四處打量,瞧到了一顆大松樹旁開闊平坦的地方,走過去揮掌下擊,轟出了一個四五尺深方圓七八尺長的大坑來。略休整了一下,看著能平整地放下李秋水的屍身後。便走回來,將李秋水屍身抱過來放到了坑中,以掌力推土掩埋住,造了一個墳包。又以水晶匕削制了塊方長的木碑,以拈花指在其上刻上了“李秋水之墓”的字樣。刻好字後,找到先前碰上李秋水扔掉的手中兩隻死兔子與一隻死竹雞的地方,拿了一隻兔子來放了血,將碑上所刻的那五個大字以兔血染紅了。待稍微晾乾後,便即運力插立到了墳頭。

想自己終究是學的李秋水留在無量山石室內的北冥神功與凌波微步,他立好了碑後便站在碑前彎身向著墓碑恭恭敬敬行了一禮。直起身來,看著墓碑上的那“李秋水”三字,心下又感嘆了一番,便收拾了獵物也回了山洞。

快到山洞時,遠遠就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