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老婦沒想到對面的俊哥兒說話竟然如此堵人,可她惦記著那家人許下的五兩銀子,吸了口氣,乾笑著轉了話頭:“嗨,我和你說這些作甚,我是要找你姐姐說話的,這你總不能攔著了吧,快讓我進去吧。”說著也不管什麼男女大防,朝著孟嵐重懷裡就擠了過來。
孟嵐重一看對面老太婆貌似有些不要臉啊,他可不能吃虧,於是雙手一合,啪一聲把門關得就剩下條小縫,別說過個老婦了,就是條老狗都擠不進來。
他這邊攔著門,那邊老婦人剛才衝得用力,差點被夾到腦袋,此時正扶著門,氣得直喘,她心頭惱怒,可此時還不好發作,只好心中暗道,你個小兔崽子給老孃等著,老孃這次不整得你一輩子過不痛快,就不姓王!
此時,孟嵐琥已經走了出來,她也不說話,就衝孟嵐重撇了下頭,讓她弟弟先讓開。
於是門口的老婦人終於歷經磨難才見到了正主,只見她一臉的褶子都笑開了,躬身對孟嵐琥說到:“孟娘子,我是城南的王媒婆啊,今兒是來給您送好事的。”說著就看了眼旁邊的俊哥兒,心中冷笑,小子等著瞧吧。
誰知這縣丞娘子並未像她想象中那樣,以禮相待把她地迎進家門,反倒是皮笑肉不笑地對她說到:“我家弟弟還年幼,我家夫君已成親,您是走錯門了吧?”
“哎喲,我哪兒能幹那蠢事,沒錯沒錯,您弟弟過了年可就十四了,虛歲十五,也不小了,正是該說親事的時候。您可不能總把他當孩子,那回頭弟弟心裡急了可不得怨您嗎?”說完露出個猥瑣地笑容,看了看孟嵐重。
孟嵐重明白過來,在旁吼了嗓子:“你才心急,你都急得起褶子了!”
“你!”王婆被這句話哽地心塞,差點就指著那小混蛋的鼻子罵起來了,好在五兩銀子的力量是巨大的,終於還是嚥下了這口氣,轉頭又想對孟娘子說話。
這時候,外面的小橘子也湊近了點,時刻準備著上去幫忙。
而孟嵐琥看這媒婆的德性就知道不是什麼好鳥,她本就沒打算這麼早給弟弟相看人家,於是直截了當地開了口:“王婆還是請回吧,我家弟弟近年不打算說親,辛苦你白跑一趟,我就不送了。”說完也不動,冷冷盯著王婆。
王婆也不知自己怎麼回事,邁開腳就乖乖地走了。等走遠了,才發現自己出了一後背冷汗,心裡發虛地回到家裡。
她家中此刻正等著一位胖婦人,那胖婦人正是鄧老爺的娘子,鄧家也就是之前打算勾結縣令賺黑錢的那五戶人家之一。
胖婦人一看王婆回來了,臉上帶點得意地說:“怎樣,我就說他們家肯定會巴不得這門親的,我家么女貌美聰慧,嫁妝又……”她話沒說完,就看王婆臉一垮揮了揮手說:“鄧夫人別說了,我王婆本事不濟,還沒進門就被人給攆了。”
“什麼?!”鄧娘子一聲尖叫,身上的肉也跟著抖了抖。“你是不是沒好好說我家么女的事情,泰家都窮得叮噹了,怎麼可能不稀罕這門親事?”
“哪兒啊,我剛開口,連您家都還沒說出來,人家就一句近年不打算說親,把我給回絕了,我看啊,這五兩銀子我是拿不成了,您另請高明吧。”說著王婆就準備送客。
鄧娘子不死心,還想讓王婆繼續去關說,可王婆無論如何都沒點頭同意,最後都鬧得有些僵了,才送走了鄧胖子。
要說王婆不想要那五兩銀子,那怎麼可能,可王婆是人老成精,她剛在回來的路上,又尋思了一遍,覺得泰家不太好惹,且自己剛才那身冷汗也出得詭異,都這麼大把年紀了,好好多活兩年也就罷了,這種會要小命的感覺還是少來點比較妥當,因此才死活都不願意再接這個活了。
再說鄧娘子氣呼呼地回到家中,就看么女鄧菲香一臉急切地看著自己。
“哼,那泰家不識好歹,以後再別跟我提這事,咱家香香回頭找個更好的,氣死他們。”鄧娘子沒好氣地說著。
而鄧菲香一聽事情沒成,頓時小臉一垮,嘴一癟就要哭出聲了。
“哭什麼哭,他們家有什麼好的,窮得連綢子都穿不起,那孟小子連點家財都沒有,寄居在姐夫家裡,要我說,他倒插門我家還差不多……”鄧娘子把心裡的不滿一股腦倒了出來。
“嗚嗚,孃親,我就要孟嵐重,我就看上他了,我不管,嗚嗚,我要他,你給我想辦法,什麼倒插門正插門的我都不管,我就要嫁他,嗚嗚嗚,我找爹爹說去!”掛了一臉淚珠的鄧菲香扭頭就衝去找她爹爹幫忙了,留下鄧娘子在後面氣得跺腳。
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