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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晚沒睡著,天快亮時才朦朧睡著,等起來時已經晚了。”他這樣不好意思的樣子,竟不大像屈三爺,倒有些像綠丫。秀兒壓下心裡又泛起的思緒,對他道:“少年人難免如此,你先去尚媽媽那裡,曉得些胭脂水粉,也不用像小荷她們一樣曉得的多,只要曉得一些就好。”

張有才又應一聲是,這才去到尚媽媽那邊。尚媽媽今年也將五十,見一個聰明伶俐的孩子來問自己,恨不得傾囊相授,秀兒在那瞧著他們一問一答,心頭重又升起那股莫名的情緒,認或者不認,都是難題。

時光易逝,張有才來到鋪子裡轉眼就是兩個月了,他嘴甜手勤,況且沒長成的孩子,還不需十分迴避內眷。有些女客來了,若小荷她們忙不過來,他也會上去說上幾句,跑個腿傳個話送個東西,他跑著也就去了,省了小荷她們許多事情。

秀兒冷眼觀察了這些日子,見張有才倒一點也不似自己爹的兒子,在脾性上反而更像自己,心裡也不由稱奇,畢竟張有才的生母王寡婦,也不是盞省油的燈,至於老張婆,秀兒對她也沒有更多期望。

竟不知張有才這脾性是怎麼養成的?難道說真有淤泥裡出的荷花?秀兒閒了時,也會旁敲側擊問問張有才年幼時候的事。張有才不疑有它,只當這是家常話,況且心裡也想和秀兒親近的,自然是知無不言,不過提到父親,張有才只說父親過世時候甚早,從不記得,別的一個字也不提。

秀兒心裡明白為何如此,他既不提,秀兒也不去問。聽的張有才從五歲時就進了學堂開蒙,秀兒心裡倒奇怪,這老張婆難道離開屈家後竟轉了性子?但這樣的疑問,只有去問老張婆,秀兒自然不會去問,只是和張有才平常相處。

榛子的身子日漸沉重,況且也打著和秦清一起外放的主意,這邊的生意細微地方,漸漸倚重張諄,張諄每日忙碌,也不叫苦叫累,綠丫見張諄忙碌,自然應酬更多些,雖曉得張有才到了秀兒的鋪子裡,卻好些日子沒去。

這日蘭花來約綠丫,說想去秀兒鋪子裡尋些胭脂水粉,好送給周嫂的女兒做賀禮。周嫂長女年已十六,親定的早,年底就要出嫁,幾盒好的胭脂水粉,放在嫁妝裡,也是增面子的事。

綠丫答應了,想著要去瞧瞧這張有才到底是個什麼樣人,也不讓丫鬟過來尋,和蘭花一起坐轎往鋪子裡來。蘭花只當綠丫靜極思動,想出來走走,也沒別的想法就和綠丫一起來了。

轎子到了門前,綠丫先下了轎,張有才見有人來到門前,急忙走出門來迎接:“幾位客人往裡面去,小店有許多上好的胭脂水粉。”綠丫早曉得張有才和屈三爺生的有些像,抬頭瞧見倒不奇怪,蘭花下轎的晚一些,又沒有防備,抬頭瞧見張有才,登時臉色如見了鬼一樣,畢竟屈三爺的死訊是實實在在的,而面前竟站了個和他生的有些像的人。

綠丫見狀就輕咳一聲,握住蘭花的手就對張有才笑道:“原先這鋪子裡全是女夥計,沒想到竟有男的,所以才驚訝。”蘭花聽到綠丫的話,曉得自己落了痕跡,急忙道:“我怎麼沒聽說這裡請了男夥計?”

“姐姐們平日出街,難免有些不好拋頭露面,故此王姑姑才說,請個年紀小的,好跑跑腿。兩位若覺得衝撞了,還是讓姐姐們來就好。”張有才這樣的話也不曉得解釋了多少遍,急忙往一邊退去。

“這倒不必,我們也不是那樣小丫頭。”綠丫把蘭花的手再次握緊一些,提醒她注意,這才走進店裡,小荷跟著秀兒出去了,店裡只有尚媽媽和小青,見了綠丫兩人走進,尚媽媽忙起身相迎,還笑著道:“小張哥,你也要過來見見,這是另一個東家。”

張有才本來打算迴避的,聽尚媽媽這樣說就急忙進來,有些驚訝地看著綠丫,綠丫已經笑道:“我這不過是一小股,算不上什麼東家。”

張有才忙上前打一拱,說了幾句也就退出,綠丫和蘭花來到靜室坐定,蘭花這才拍著胸口道:“這是怎麼回事?尋個夥計也是平常事,怎的這個夥計生的,倒有幾分像屈三爺,細一瞧,和秀兒也有些像呢,到底……”

這件事,秀兒不願意過多的人曉得,蘭花這邊自然不知道,綠丫見尚媽媽端上茶來,吩咐她拿幾盒新到的胭脂水粉過來,又對蘭花笑著道:“周大嫂當初待我們甚好,她女兒出閣,這份賀禮不能不送,這些,就算在我帳上了。”

“你故意岔開話,到底有什麼事,你們瞞著我。”蘭花打一下綠丫的手,再次相詢,綠丫見尚媽媽拿進胭脂水粉來,讓她先退下才對蘭花道:“蘭花姐,你也曉得秀兒的脾氣的,那些事,她不願意提,我們也不好問。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