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奶孃哆嗦著嘴,卻連一句話也說不利索。
此時,丫鬟才將茶水奉上,容稜接過,後背靠在冷硬的木椅靠背上,舀著茶杯上的熱氣,不疾不徐。
黃茹不明所以:“大人,所言何意?”
容稜瞥了奶孃一眼,聲調清冷:“知者自知。”
奶孃險些腿肚子都軟了,後背更是涼嗖嗖的一片,若不是手撐著後面的桌子,只怕人都得摔倒地上。
這位大人口口聲聲唸的,分明就是她最近半年來,接下的老爺與吳家四姑娘的好處,替他們做事的賬本。
眼下老爺沒了,那吳家四姑娘昨個兒也死了,聽說屍首都成了肉塊,眼下整個黃府,能仰仗的,也就只有一個黃夫人。
可若是黃茹知曉自己這些年來,一直替別人辦事,並且連有著兩個黃老爺,黃臨是吳四姑娘“親子”之事都早已知曉,那自己豈不是完了!
從小服侍黃茹,奶孃很清楚自家主子是個什麼性子,別的不說,對背叛的人,黃茹向來是不死不休的。
黃家是商賈之家,商人多是齷齪手段。
奶孃在黃府多年,對那些黑門子一清二楚,而黃茹從小耳濡目染,更不可能不知道。
判主逆奴,沒賣身的,一律送官究治,牢底坐穿,賣了身的,直接沉塘,一了百了。
這些“死規矩”是黃家早年就傳下來的,到現在黃家主子也奉行這一套。
奶孃不敢以身試法,便是怕惹火燒身,才不願提那位姓紀的客人,可如今,是那當年的火還沒燒過來,眼前卻已有人燒了一把火在她身上。
看著黃茹不解的表情,奶孃冷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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