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儘量還原面板上的某些物質,比如膚紋,比如傷口,比如印記。
從這些特徵下手,是唯一的辦法,但同時,檢測出來後,能找到受害者身份的機率,也不過十不存一。
首先,這些受害者是否都是古庸府本地人?尚不可知。
其次,即便是,他們死了多久?是否還有親人尚存?或者,是否有人發現他們失蹤了?同樣不知。
這樣一來,失蹤人口和檢測結果對不上,同樣是無用功。
可眼下的情況,也只能這樣做一點算一點,技術受限,科技受限,柳蔚也只能盡最大的努力罷了。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柳蔚又檢驗了三隻燈籠。
看著手裡的葫蘆燈籠,柳蔚盯著試管內慢慢變藍的液體,指尖,摩挲著皮質上,那尤為明顯的紅色印記。
會那麼巧嗎?
小妞,不就因為這個印記,而非要留下這隻燈籠?
會不會當真是……
柳蔚沒有想下去,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著那已經燒製好的試管,將塞子開啟,用鉗子,從裡頭夾出那燒過的面板,平攤的放在一塊小木板上,等它晾乾。
燒治過的面板,很快顯示出不同痕跡,柳蔚將這些資料記錄下來,有些特別的痕跡,還稍微畫了一下。
天色越來越晚,房間內也越來越暗。
柳蔚再坐下來就沒從椅子上起身,只隨手點了根蠟燭,放在桌前。
只要確保自己眼前這塊範圍是亮堂的,其他的,柳蔚不管。
可柳蔚不管,不代表其他人不管。
不知過了多久,屋子裡突地驟然一亮。
柳蔚愣了一下,轉過頭,便瞧見斯文儒雅的中年男子,手裡拿著火摺子,正站在門口。
“天晚了,莫傷了眼睛。”紀奉說道。
柳蔚沒做聲,回過頭,繼續忙自己的。
紀奉站在那兒沒動,他看著柳蔚的背影,眼神,很深,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了口:“上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