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棋蓮躲避不及,他的夫君又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沒有立刻的替她抵擋,這致使林棋蓮莫名其妙的,活生生受了這位老人家一個耳光,打完之後,那老人家甚至還想打第二下。
這時容稜已經跳下馬,趕在林棋蓮的夫君要推外祖母前,將外祖母拉住。
紀夏秋與紀南崢這會兒也追了過來,兩人一左一右拉住白妝,就聽白妝憤恨的對著林棋蓮罵道:“賤人!”
林棋蓮捂著臉頰,簡直不敢置信,她眼淚一下就湧了出來,他的夫君也氣得不行,把妻子掩在身後,瞪著容稜,寒聲問:“容都尉,您是不是該給個解釋?”
容稜也不明白,他皺眉看著外祖母。
就見外祖母竟還在掙扎,想掙脫紀南崢和紀夏秋的束縛,繼續對林棋蓮動手,同時,她嘴裡還在罵著:“孫蒔,你把我女兒還給我,你把我女兒還給我!”
正拉著母親的紀夏秋一下愣住了,她手一鬆,一下放開了母親,容稜眼疾手快,連忙拉住白妝的另一隻手,沒讓她再衝上去。
林棋蓮這時也委屈極了,她啜泣道:“我不是孫蒔,您認錯人了……”
“你把我女兒還給我!”白妝繼續喊著,眼裡盡是瘋狂,眼眶全紅了:“我們對你這麼好,不求你知恩圖報,只求你不要落井下石,是誰救了你的命,是我救了你的命,你被你爹賣到青樓,是我把你贖回來,是我讓你在我們家長大,你覺得我侮辱你?要你給小秋當丫鬟?你不甘心?那你來找我啊,你報復我啊,你為什麼要害我女兒……把我的女兒還給我,你把我的女兒還給我!”
白妝說著說著就哭了,哭著哭著身子就軟了下來,整個人沒力氣一般,跌坐在地上。
紀南崢連忙將她抱住,心疼的一直拍她的背。
紀夏秋卻已經呆了,她控制不住的一直流淚,視線被淚水模糊,等到後面馬車裡,其他人都下來了,紀夏秋才正眼去看那個被母親誤認為叫“孫蒔”的姑娘,這姑娘不是孫蒔,但與孫蒔年輕時,有三分相似……
只是,孫蒔?這個名字真是久違了,那人自從做了皇后,一飛沖天後,就再也沒用過這個名字了,這世上,還記得她本名叫孫蒔的人,或許就只剩下她們了。
“你姓孫?”紀夏秋語氣平靜的問向那個姑娘。
林棋蓮搖搖頭,驚恐又害怕的道:“我姓林。”
“母親呢?”紀夏秋又問。
林棋蓮頓了一下,才道:“我母親,姓孫,單名一個兮。”
孫兮啊,孫蒔的妹妹。
紀夏秋對那林姑娘道:“我母親將你認作你姨母了,你有個姨母,對嗎?”
林棋蓮怯懦的低垂著頭,看看那坐在地上的老人家,又看看眼前哭得淚眼婆娑的婦人,半晌,才點了點頭。
她的姨母,就是她孃的姐姐,當朝皇后。
或者再過一陣子,就是太后了。
“她就是孫蒔,她就是孫蒔!”白妝聽到紀夏秋說她認錯人了,拼命反駁:“她身上有我種的蠱,她身上有我種的絕嗣蠱!我不會認錯!她就是孫蒔!”
紀夏秋聞言,愣住了,回頭看向母親。
這會兒柳蔚、小黎、醜醜也下車,醜醜被小黎拉著,站在旁邊,沒敢上前添亂,柳蔚則連忙去攙扶外祖母,將外祖母拉起來後,她才擰眉看向對面的林棋蓮。
柳蔚是記得林棋蓮的,以前作為柳家大小姐,她參加過宮宴,那場宮宴中就有林棋蓮。
柳蔚下車得晚,剛才她在車裡睡著了,聽到外面的騷動,才醒來檢視,結果一出來,就是這幅情景。
不過外祖母提到了“孫”這個姓氏?她認識的人裡面,姓孫的,還與外祖母有仇的,好像就只有那麼一位。
柳蔚看向林棋蓮,也沒追究為何會與對方巧遇,只道:“老人家年紀大糊塗了,你們先走吧。”
林棋蓮的夫君還想再說什麼,林棋蓮卻趕緊拉著夫君,只想快些離開。
這時白妝又激動了,大喊著:“你別走!你別想走!你回來!”
後面車廂裡的芳鵲,紀槿這時也趕了過來,紀槿照顧白妝的時間長,對這一段歷史是知道的,她看向那急於逃亡的年輕姑娘,確定那不可能是表姑奶奶口中經常唸叨,“害死”表姨的孫皇后,故此也趕緊安撫表姑奶奶:“那不是孫蒔,表姑奶奶,孫蒔現在也有四十多了,那個姑娘還很年輕,她不是孫蒔,您認錯人了。”
白妝急的跺腳:“她是,她就是,她身上有我的絕嗣蠱,我親手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