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傻!”
容稜握住柳蔚的手指,拉到自己懷裡:“顧『潮』不合適。”
柳蔚把手抽回去,哼了聲:“合不合適,看你女兒自己決定吧。”柳蔚說著,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心裡暗暗估算時辰。
容稜不知她在算什麼,問了句:“怎麼?”
柳蔚懶得理他:“說了你也不懂。”
容稜:“……”
傍晚的時候,柳蔚陪女兒吃了晚膳,容稜也來與女兒說了鎮格門的一些規定要求,容夜認真聽完,還勤奮的做了筆記,想回去的路上,就好好背誦。
夜幕降臨,柳蔚與容稜回了房間,躺在床上,柳蔚又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緩緩搖了搖頭。
容稜翻身,擁住柳蔚,把她攬到自己懷裡,沒睜眼睛問:“還不睡?”
柳蔚問容稜:“你們男人,是不是都笨得跟豬似的?”
容稜睜開眼睛看她:“我又怎麼了?”
柳蔚把容稜推開,嫌棄:“別抱著我,熱。”
容稜不知自己到底哪裡得罪她了,把她扯過來。
柳蔚不妨他使力,整個人被帶著翻了個身,容稜坐起來,突然將她雙手捉住,按在她頭頂,唇瓣對準她的唇,狠狠親了下來,道:“看你也不累,那就出點汗再睡。”
柳蔚:“……”
柳蔚這邊不足為外人道,容夜那邊,卻也沒睡,小丫頭看著桌上的筆記,悶悶的扁嘴,對阿碧道:“我就去鎮格門,等我考上了鎮格門,我就再也不回來了!”
阿碧都困了,懶洋洋的“嘶嘶”兩聲,十分敷衍。
可過了一會兒,阿碧突然有感應似的起身,然後慢慢爬起來,脫離醜醜的手心,自己游到了窗戶邊。
容夜房間的窗戶還大開著,容夜嘟嘟噥噥的,不知在跟誰生悶氣,阿碧遊
到窗戶邊,往下一看,果然,看到了黑暗的街道上,正站著一個杵著柺杖的身影。
阿碧回頭喊:“嘶嘶嘶!”
容夜一愣,頓時站起來,腦袋伸到窗戶外頭,往下去看。
這一看,正好就與樓下的人四目相對。
清冷的月光灑在街面上,容夜看到了顧『潮』侷促又倉皇的臉,像是沒想到她會出現在視窗。
容夜幾乎立刻起身,跑出房間,一路到樓下。
走到客棧外,容夜看著前方顧『潮』,咬緊了牙關,又盯著他上著夾板的右腿。
顧『潮』看到她下來,有些想跑,但最終還是故作鎮定的站好,抿了抿唇,問:“不,不打擾你吧?”
容夜沒吭聲,就看著他。
顧『潮』耳根又紅了點,道:“今日駐兵軍的孟副將來談事,說喬定病了,我便來探探他……”
容夜張口問:“我這裡是駐兵營?”
顧『潮』道:“不,不是,我從駐兵營出來,又去了府衙,遇見了容監軍,他,他說,你還沒走,明早才走,住,住在這間客棧……”
“你是來找我的?”容夜問。
顧『潮』盯著自己的鞋尖:“順路過來……”
“你找我有事?”
顧『潮』看她一眼,又快速轉首,搖頭:“沒事。”然後又補充一句:“一路順風。”
容夜看著他,“嗯”了一聲,模樣十分鎮定:“你也是。”她盯著顧『潮』行動不便的腿,什麼都不問:“早日康復。”
顧『潮』點點頭,有些話,兩人都沒說明。
他轉身,一瘸一拐的要離開。
身後的容夜突然道:“明日我晌午才走,既然喬將軍病了,我明日一早,也去探探他,說到底,我與喬將軍,也是相識一場。”
顧『潮』頓時回頭,心虛極了:“你,你別去,容易過病氣……”
“我身強體壯,沒那麼容易被傳染。”容夜說著,對顧『潮』躬了躬身:“元帥慢走。”說完,要回客棧。
顧『潮』急的抓耳撓腮:“那個,你別,別去……”
容夜回首問:“為什麼?”
顧『潮』沒辦法說。
容夜冷笑一聲,替他說:“因為喬將軍沒生病,你也沒去探望他,你早上才被我爹打過,下午卻帶傷跑進城,你是去找我傾哥的,你想問傾哥我的事,結果從傾哥那兒知道,我還沒走,並住在這間客棧,所以你大半夜的,站到我房間下頭晃悠,元帥,你到底想幹什麼?”
顧『潮』臉已經紅透了,轉身道:“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