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先想出來的。
柳蔚容都尉這兩人擺明了就是一對兒的事兒,紀槿自然知曉,所以,紀槿篤定,柳蔚肯定是有心幫自己,但苦於紀家與她已經撕破臉皮,柳蔚不好明著幫,便嘴硬心軟的用了這迂迴之法,最後,卻還是一心為自己與紀茶著想。
紀槿感動得心都甜了,看著柳蔚的視線,也越發的柔軟,最後,一雙金瞳竟像是要化成水一般,纏著柳蔚便不再放鬆。
被一女子用如此濡慕的眼睛盯著,柳蔚忍不住後脖子冒出些雞皮疙瘩。
柳蔚咳了一聲,後退半步,冷著臉道:“殺人償命,你的罪行,自會有人上書朝廷,屆時審判如何,便是上頭做主。”
紀槿連連點頭,哪裡還有方才那副義憤填膺的摸樣。
紀槿現在看柳蔚怎麼看怎麼好,不管柳蔚說什麼,紀槿都覺得是在幫自己,幫紀茶。
果然還是姐妹同心,骨血相連,說到底,跟柳蔚也是一家人。
看來,柳蔚雖說與紀家其他人不對付,但對她們姐妹卻是極好的。
紀槿這般想著,索性從地上站起來,噙著一雙美眸,擦乾臉上的淚痕,笑盈盈的望著柳蔚,主動舉起兩隻手,說:“妹妹快些抓我吧,我不跑,再也不跑了。”
柳蔚:“……”
柳蔚覺得自己被擺了一道,眼看著紀槿主動走在前頭,一蹦一跳歡樂的往衙門走,走進衙門,就對門外守著的衙役說:“那個,我殺了人,兩位大人誰帶我去去牢裡。”
門口的兩個衙役,用看神經病的目光看著紀槿。
心想,姑娘是個好姑娘,好看也的確生得好看,就是腦子壞了。
柳蔚頭很疼,揉著眉心,對身邊的容稜道:“去將紀槿關起來。”
容稜沒動,卻瞥了柳蔚一眼,問:“你不去?”
柳蔚冷著臉色,扯了扯自己的衣裙,意思是,這樣怎麼去?
容稜沒做聲,但那眼神分明是說——還以為你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