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心裡正在猜測紀冰是不是僱車僱到黑車,讓人販子拐了,就聽那盯梢的“咦”了一聲。
柳蔚抬頭看去,對方卻盯著身後的地上,回憶了一下,說:“這就是那個車伕。”
柳蔚猛地扭頭,看著地上已經沒有呼吸的中年男子。
亞石不止認出了車伕,還順嘴說:“千喜坊紫花,也上了那輛馬車。”
芳鵲一愣:“白心的丫鬟,紫花?”
亞石點頭。
芳鵲抱怨:“這麼重要的事,你為何不早些說?”
亞石很耿直:“你沒問。”
芳鵲說:“我不問你就不說了?我不是讓你監視與白心有關的所有人嗎?紫花是白心的貼身丫鬟,行蹤也在監視範疇。”
亞石說:“我只負責坊內監察。”
“就在門口上的車,門口不算坊內?”
“不算。”
芳鵲有點想打人,瞪著玉染:“我早說了把這人換了,就是你說不用。”
玉染沒吭聲,問亞石:“你還知道什麼?”
亞石頂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指指地上的張雨:“他與紫花偷過情。”
玉染撫了撫額……
芳鵲恨恨磨牙:“他們在哪兒偷情的?”
“後巷。”
“後巷不算坊內?”
“不算。”
芳鵲抬腳就衝上去,玉染動作快,把她拉住了,阻止內訌。
芳鵲一邊掙扎,一邊道:“你別攔著我,我今天不打他不行,我看到他就來氣……”
玉染只好讓亞石先出去。
亞石老實的出去了,臨走前突然回過頭,看著芳鵲,指著地上的張雨,一字一句,充滿惡意的道:“這個男人,方才我見他在你之前進屋。”
芳鵲忍不住了,一邊罵髒話,一邊掰玉染,非要上去和這人拼命。
但亞石已經出門,身形一閃即逝。
芳鵲一口老血卡在喉嚨,說話聲音都是抖的:“你聽到沒有,聽到沒有,他看到有人進屋,他看到了,他不告訴我,他巴不得我死!我討厭死這人了,討厭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