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大人此刻心情可謂甚好,其他老臣們,也都對容稜露出了更加親近之意。ggaawwx
而那頭的太子終於是咳完了,但卻已是氣得渾身哆嗦,恨不得當場就將容稜大卸八塊,扔出去喂那野狗!
容溯的心情也沒比太子好多少,一百九十萬兩,夠他籌謀多少私兵,收買多少六部大員?
卻就這麼,就這麼沒了。
很好,這筆大賬,他記下了!
容稜與趙老大人又寒暄幾句,終於,得以脫身。
順利出了宮門,容稜上了早已等候在宮外的馬車。
秦中本就在馬車裡,見了自家都尉,正要請安,卻聽外面有人喚道:“三皇兄,留步。”
容稜回首,便瞧見容溯正走來,他只得放下車簾,站在原地,等容溯過來說話。
容溯上前,看著自家三哥那張冷漠的臉,狠狠的咬了咬牙,面上卻忽而一笑,說道:“今日這樁事,愚弟失算,愚弟認了,可三皇兄應當知曉,我這兒是小事,太子那兒,怕才是大事,今日三皇兄惹惱了太子,你我原先定好的計劃,怕是,也不能如願了。”
“管好你自己便是。”容稜並未受容溯威脅,話落,不想再說,撩開馬車簾子,上了馬車裡去。
容溯看著車簾落下,馬車離開,他皺了皺眉,嘴唇幾乎抿成一條線。
莫非,容稜還醞釀著什麼奸計,要將他拉下水?為何此刻回應得如此雲淡風輕?
此時的容溯尚且不知,自己真的會被拉下水,但是問題,卻並非出在容稜那邊,而是自己這兒……
與此同時,馬車上,秦中告訴了容稜另一個需得及時稟報的訊息。
一個跟容稜現在的打算,有明顯衝突的訊息——柳陌以,殺了人。
皺著眉頭,聽秦中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容稜表情不善:“人證,物證,俱在?”
秦中點頭,表情有些擔心:“大人您吩咐屬下暗中觀察付子辰動向,付子辰之前送那叫柳陌以的青年離開京都之事,大人想必也知曉了。付子辰將人送往哪裡不好,偏偏送往青州,屬下是想,這柳陌以怕就是付子辰送到青州的細作,以便打探付府的訊息,卻不想,屬下派往青州跟蹤的人,昨日稟報回來,說那柳陌以在青州鬧了人命案子,人證物證說是都有,還說,柳陌以為與一少婦通姦,將其夫家一家毒害,那少婦就是人證,兇器也在那少婦手上,此刻二者都在青州衙門,被嚴密看守,大人,您說此事,咱們要不要管?付子辰送人去青州,事情敗露,明顯是付家那邊要對柳陌以開刀,警告付子辰莫要以卵擊石,但付子辰針對付家,明顯與我們有利,我們究竟,幫不幫……”
秦中說得很是糾結,說到最後,因不敢拿主意,只能巴巴的望著自家主子。
容稜沉默未語。
他知道,柳陌以從來都不是付子辰派去青州的細作。
付子辰對柳陌以身世不明,唯恐其是付家派來他身邊的探子,因此,故意將柳陌以送往青州,便是為了想炸出柳陌以與付家的關聯。
但付家分明也不認得這柳陌以,反倒懷疑柳陌以是付子辰遞過去的釘子,自然,就要先下手為強。
說來說去,無外乎就是付子辰多疑,柳陌以倒黴。
但想到柳陌以與柳蔚的關係,容稜知道,自己應當救這人。
可要如何救,如何在不觸碰付家逆鱗的情況下救,這是個傷腦筋的麻煩事。
況且,他現在正打算對太子動手,貿然為了一個柳陌以,前往青州,絕非良計。
可若不救,柳蔚那邊……
看主子也徘徊不定,秦中適時的道:“大人,屬下記得,那柳陌以,像是深受柳大人器重?”好像柳大人跟柳陌以還一道兒去過柳家,單獨的。
容稜頓了一下,看向秦中。
秦中耿直的道:“不若,將此事告知柳大人,柳大人智謀千慮,能人所不能,旁人沒法子之事,柳大人定有法子處理。”
“此事,不得告知柳大人半句!”容稜打斷秦中,寒聲下令。
秦中一愣,還想說什麼,但看都尉大人臉色陰沉危險,頓時不敢忤逆。
容稜再次沉默下來。
這次,卻未思索多久,容稜抬首,對車伕道:“去鎮格門。”
車伕聽了,應了聲“是”,中途繞道。
容稜在鎮格門停留了半個時辰,等出來時,手上拿著三封信,將三封信交給秦中,容稜又上了馬車。
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