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用武之地。畢竟是武康伯的子嗣,不會與閹黨同流合汙。而如今,信王處才顯端倪,他就找準機會攀了上來,可見一顆心玲瓏剔透勝於常人。
有這種人在身邊,信王定省力不少,得儘早安排他與信王見面,拉攏至幕後才算安心。
韓若谷自是不知他在想什麼,但明顯感覺到薛傲心中有事,且走神了,輕輕咳一聲將他的思緒拉回來:“賢侄,你對初妍的心,世叔看得一清二楚。但是初妍這姑娘主意大,我母親又偏疼她,只怕有我幫你還不夠。”
薛傲聽了韓若谷的話,總算是回過神來了,實際上信王的事不急,柳初妍的事才是最緊急的。畢竟柳初妍是確確實實入了皇上青眼的,奉賢夫人與九千歲沒那麼容易放過她。而家裡有位待娶的大哥,加上還有個想給大哥找媳婦想瘋了的母親,就足夠令他頭大了。這廂,柳初妍於他並無情意,起碼對薛傲是沒有,他便虛心求教:“還請世叔明示。”
韓若谷捋了捋鬍鬚,神秘一笑:“外人是不知道,但是我們府上人都是知道的。便是那劉將軍府的老將軍,極喜歡我這表侄女。”
“這,與我有何干?”
“賢侄莫急。”韓若谷穩住他心神,“事實上,將軍府上下都中意初妍,劉關雎還欲請了她做先生。”
“這事我知道。”韓若谷慢條斯理的,可他明顯話裡有話,薛傲越發按捺不住。
韓若谷一攤手:“便是大戶人家請女先生,從來都是挑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或者名聲好的孀婦乃至守節女子,但是初妍是個待嫁的黃花閨女,哪能做得關雎的先生。劉老將軍為了關雎就想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什麼法子?”薛傲有一段時日未去將軍府了,全沒聽到風聲。最近將軍府更是亂成一團,他也不好上門去添亂,便是猜也猜不到。
“就是讓劉將軍認初妍為義女,住到將軍府去,既能全了初妍的名聲,還能以姐姐的名義教導劉關雎,豈非兩全其美?”
“劉祖母果然是棋高一著,但是關雎想要柳姑娘做先生已有段時日了,可是因為將軍府的動亂給推遲了麼?”
“是的。本來早在半個月前,這事就能昭告眾人了,奈何將軍府突然發生了動亂,我韓府也不好上門叨擾,就拖到如今。但是我聽說,劉將軍魄力懾人,老將軍更是老當益壯,將人治得服服帖帖,再不能反抗,此事已是圓滿解決了。”
“沒錯。”薛傲贊同頷首,“如此說來,不日,柳姑娘就會多一重身份了。”
“賢侄心中跟明鏡似的,也不需要我這老頭子再多話了。”韓若谷一口口細細地抿著小酒,自得其樂。
薛傲忙笑著道謝:“若非世叔提點,小侄也不能想到更好的法子。既然柳姑娘與將軍府有這一層關係,我便也去老將軍面前轉一轉,好多一些勝算。”
“嗯。”韓若谷一盞清酒下肚,神智卻益發清醒,他與薛傲的關係更進一層,柳初妍的事情告一段落,該談談別的了。畢竟,他眼下做什麼都是為了將來的富貴,目的明確,出手狠準快,才能搶得一杯羹。
再說那廂柳初妍又羞又氣地跑出了花廳,差點沒讓薛傲臊得跳水裡洗個清白。偏偏韓淑靜跟在後頭,窮追不捨,還出聲打趣她:“妍妍,你與他,何時看對眼的?”
“那薛二爺,當真是真人不露相,今日一番話,說得我都心肝噗噗跳,面上發火了。”
“表姐!”幸而小徑上無人經過,可出了園子,來往的婢僕就多起來了,柳初妍無法,只得回身喝住她。瞧瞧左右,都沒說話的地方,柳初妍便上前拽過她的手腕,穿抄手遊廊,過垂花門,拉著她上了水榭。
韓淑靜知她面子薄,這裡人多口雜,就不再打趣她,只仍舊是咯咯笑著,笑得柳初妍心裡直髮癢。
這裡空曠,不會有人偷聽,柳初妍方才出來時,沒帶婢女,韓淑靜亦然。此刻,便一對姐妹花,互相瞪著眼,一個羞一個笑,各自心裡都有鬼,偏都不願先開口。
終究,還是韓淑靜先開了口:“妍妍,你在我面前,不必羞赧。你下個月就及笄了,左右也得嫁人的。我看那薛二爺,儀表堂堂,為人正派,對你的情意也真,真是不二良人。”
“表姐,你是因為他幫著周大爺說了兩句好話,所以看他也如意起來了吧。”柳初妍也不是好欺負的,當即一句話給她噎了回去。
但是韓淑靜為長,怎麼的也比她多吃了幾年飯的,臉上漲紅,一張嘴卻還不饒人:“妍妍,你不必圍魏救趙。反正我跟周傅允的事情板上釘釘了,倒是你,薛二爺處